苏沐扑到弘仁的怀里与其嬉闹,忽听禀告,贤嫔觐见,苏沐向殿外望去,果有一行人在此等候,苏沐起身,弘仁小心翼翼的将苏沐扶着坐下,自己也坐回位,“传”
苏沐手触桌角,听着贤嫔一行人走进的脚步声,嘴角溢出一丝妖娆笑靥,嗲言道,“皇上臣妾连输了两盘,都觉得有些委屈,皇上就不能让着臣妾一回嘛,臣妾与皇上要在下一盘”此时贤嫔已经走入内殿,可苏沐正与弘仁说话,只能暂且候着,见机在问安,
苏沐向身后的红缨一撇眼,红缨马上领悟,将盘上的棋黑白分开,装进篓子里,苏沐嗲言弘仁直感全身酥麻,只是表面看上去一样的盛气凌人。
贤嫔听闻苏沐怀有身孕时,竟然差点晕倒,不想竟是苏沐怀了皇上的第一个孩子,更加了恨意,来香居贺喜是假,看望弘仁是真,这会听着苏沐拿腔作势,这一盘棋下完不知会是何时辰,明知是苏沐故意刁难,贤嫔也只能忍而不作,自己心中沉郁不快罢了。
果然是苏沐赢了这第三盘,苏沐看着棋盘,笑道,“臣妾赢了,那皇上可要受罚?”弘仁兴致益浓,叹道“方才是谁人叫朕让着她,这会儿赢了不记得刚才的话了?还要罚朕?是何礼数?与朕说来听听”
苏沐掩面而笑,模样娇羞可人,一眼瞧见贤嫔,坐直了身子端详着,慢条斯理的说,“姐姐来了,不想陪皇上下棋,就忽略了姐姐,姐姐不会怪妹妹吧”贤嫔深吸了一口气,不见苏沐起身对自己问安,还说了这样一番话,面色变得发青,还是温言道,“妹妹哪里话,自然是皇上高兴要紧”苏沐一挑眉不在言语,看着苏沐的傲慢,贤嫔只敢恼羞不敢怒,屈膝与弘仁问吉祥,弘仁赐坐,贤嫔在木春儿的扶持下坐在交椅上
弘仁一甩袍角动了动身子,倚在软垫上道,“惠贵人已有身孕,不便给贤嫔问安”贤嫔迎笑,道“我也正是因为这件事特来贺喜,这里不比京都,并未携带什么珍宝,便是空手来贺,回京都定是补上”苏沐瞪视弘仁,弘仁面有无奈之意,毕竟是嫔位颜面还是要给的。苏沐却不这样想,我就不要问安,看她如何。
苏沐弘仁隔着圆桌对面而坐,每隔一会苏沐便向外瞧一瞧,弘仁随着苏沐的目光望去,不见何趣?问道,“为何每隔一会便向外望去,像是在盼望。”苏沐叹气道,“殷旦焰与周子楚的家眷都派人来贺喜了,就连你西弘仁的家眷也来了,但怎么不见珍妃,是还没有听闻,还是玩忘了?”弘仁笑了,就这样的介意贤嫔么。
待夜幕拉近,诗涵便一身小太监的打扮,这衣服还是从苏沐哪里讨要过来的,与丫头云霜一起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宣庆门,天寒地冻诗涵一边跺脚,一边问云霜,“没错吗,是从宣庆门出去么?”云霜用力的点头,“不会错的,娘娘”
远远看见一辆马车驶来,诗涵与云霜相视而笑,车夫正是鹤守志,正在给守城的人检查着腰牌,诗涵拉着云霜也过来,递出腰牌,二方双双出了三国馆驿,待马车刚刚要行走,马上上前搭话,“未有马车,可否搭车一程”车里的人听音撩起帘子一看,这寒冷的晚上,两个小太监衣履单薄,便爽朗一声,“上来罢”按说赵志恒年少未有识出珍妃女儿男装,就连年长赵志恒十几岁的鹤守志也没有看出,就这样如了珍妃的愿。
马车内空间窄小,路道颠簸时而与赵志恒膝盖相碰,致使面色桃红,赵志恒问道,“不知二位差爷,在哪里当差,要去何处?”诗涵带笑,“我二人在是珍妃娘娘宫里的,出去为珍妃娘娘办事。”赵志恒“哦”了一声,接着问道,“那是要去哪里,今夜毛月亮甚是模糊,一会风力会更大,二位差爷身轻骨薄,就让这马车送二位前去罢”云霜与诗涵并未有目的地,又对这里不熟悉,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面露难色,诗涵结结巴巴的说,“我看车行走的方向就是我要去的,到了我们就下车。”赵志恒不禁一笑,便没再多问,车内好一阵的安静。
云霜看离馆驿越来越远,心下担心归途,诺诺的小声与诗涵道,“娘娘,一会”云霜本要说离馆驿越来越远,一会要怎么回去。可一声娘娘出口,赵志恒便看向云霜,满脸的疑问。诗涵忙推了推口误的云霜,云霜羞愧的低下头,不在说话,诗涵放大了笑脸,对着赵志恒,道,“我们两个是娘娘宫中的”赵志恒也对诗涵面待僵直的笑容一笑,“这个方才二位差爷已经说过了”诗涵忙道,“对对,是说过了,那你认识珍妃么?”赵志恒沉浸了一下,答道,“倒是有一面之缘,那日有幸救得你们主子。”诗涵笑的灿烂,云霜抢着接话,“怎么说是一面之缘呢,那日殿审不是还见着了,那日我就在娘娘的身边还看见你了呢。”云霜越说越不加拘束,在说下去就要露馅了,忙着打住云霜,挤挤眉弄弄眼,云霜才捂住嘴巴不在说下去。车厢内有一阵安静,诗涵向赵志恒笑了笑便深呼吸一口气,太惊心动魄了。
赵志恒寻思半晌,回想道,“殿审那日虽然珍妃高高在上,隔以竖帘,但是并未见其身边有宦官啊”云霜抓耳挠腮的向诗涵求救,诗涵道“相距那么远或许是公子没有看清。”赵志恒点点头。
马车一路行驶,鹤守志手拉缰绳,马儿停住,“两位差爷要到哪里去,在不下车前方人烟稀少,在回去可就难了”诗涵也知道近况可是此刻心中她只想要与赵志恒结识,并不顾及其他,道“我们要去的地方就是人烟稀少的地方,只管跟着你们就对了。”鹤守志就不理解了,纳闷道,“虽然你们不是纯爷们,但怎么觉得你们要赖上我家公子呢,和你们说赶快下车,我家公子性取向没问题,你就你们在白白净净的,也不行啊,快下车,不送”说着便拉二人下车,二人便拉下车,诗涵揉着胳膊,大声道,“难道你们不会去么?”
赵志恒拉开帘子笑道,“就送差爷到此吧”诗涵追问,“你们不还回去吗,我们搭车!”赵志恒越发觉得奇怪,道,“出了公馆,我便不在回去了。”诗涵一阵失落,就如赵志恒所说,这会儿的风刮的人睁不开眼睛,诗涵迷了眼,顾不上扶着帽子了,帽子被刮了好远,发带也刮走了,大风扫过,女儿身态清晰一见,赵志恒忙着别过眼去,此时马儿也不在温顺,前掌离地,鹤守志按住马儿,“公子,风太大,马车难行啊”赵志恒跳下马车,四下观望,道,“这里里三角洲不远,到那里避避风再说。”赵志恒与鹤守志按住马的性子,一步步前行,诗涵与云霜在后推着马车,待到了三角洲,四人已经是精疲力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