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馥原地犹豫,道“现在为兄方觉中了鲁尔王的计策,知道我是重义之人,所以利用了这一点,如今也只好按照三妹所说的去做,才能保住我苏家的数百口性命的,可是我手里有我的兵符,也有西王爷的兵符,我的可以上交,可是西王爷的我也要上交么!要是交了,不是坏了我得重义名节?”
苏沐的脸色立即苍白了下来,玉手握成了拳头,“这样一来才表大哥对皇上的忠心,旁人在要说些甚么都是白说了!”
苏馥总觉得不妥,“西王爷如此的信任为兄,为兄怎可做出这等事来!”
苏沐不禁环顾着冬日的后宫,除了松柏是油绿的,除此都是乌突突的,这绿还真的显眼,和那日碧苔院落的松柏一样的显眼,“皇上早有心将西王爷的兵符收回,大哥此举不但可解苏家危机也是立了大功,想是大娘在家也是为大哥高兴的!”
苏馥听见“大娘”难免会产生妇人之仁,叹了一口气,“天命我若此,我自当如此了!”
苏沐躲在御书房窗下听着弘仁与苏馥的对话,见弘仁虽是怀疑,但是接过兵符,也并未怪罪于苏馥,反而赏赐了一番,待苏馥走后,苏沐便捋了捋衣襟走入御书房,不想正听见小邓子背着自己说着,“皇上,奴才领着惠贵人的金辇,半道惠贵人就改道去往贞顺门,与苏将军说了一阵话,奴才不敢不报!”
待小邓子说完退身瞧见了惠贵人,便忙着跪下磕头,“奴才该死,奴才满嘴里跑舌头,瞎胡说的!奴才该死”
苏沐只身进来,“小邓子你起来罢,你又未说谎话,何意跪我呢?”
弘仁拂了拂衣袖小邓子等人便出去了,御书房再无别人,弘仁手里的笔紧紧的被握着,“你坐罢”
苏沐走前了几步,“你不要多想,我是和我哥说了些话,可是也没什么的!”
弘仁步履沉重的走到苏沐面前,眼神冰凉的看着苏沐,“朕知道苏馥是助兵了鲁尔王,苏馥又听你话你的话,交出了兵符,苏家有你在朕根本自然不会处置,只是这件事定下来,西王爷定会被拖下水,所以你这样做是为了西弘轩对么?”
话语虽是浅浅确是蒙着一层云翳,“第一次见你我的眼便是无法离开的,重重的艰辛才相知让家兄交出兵符真的不是为了别人,是怕家兄遭人算计失了性命再连累苏家满门,所以才在贞顺门见了家兄,真的不管别人的事!”
弘仁的心结仍旧未解,“那为何又是凃香与朕施礼,你要用这样的手段逼的自己不得不讨好朕么?”
苏沐一时间不知要怎样开解,毕竟那是自己最初的一个想法,“我我”
弘仁咽下一口气,走回了龙条案几前,拿起奏折,“好了,你休息去罢,准备准备移宫承乾宫罢”
苏沐泪水突如起来,不知是感动还是别人误解的泪水,和声道“臣妾告退!”
“臣妾”二字自是刺透了弘仁的心,转而弘仁便淡笑了起来,原来她在自己面前已不自称臣妾,和自己也没有了那么多规矩,多的是眼里的温情,看来竟是自己醋意大发,张凝冶忙忙进来道,“奴才再去请刘大学士的路上回来正好和惠贵人碰了个对头,惠贵人,呦,那是梨花带雨啊”
弘仁邪笑放下笔,“传刘大学士进殿罢!”
秀仪宫——望云轩
“他西弘仁不是好人,是坏坏坏人!没事就爱用眼睛和人说话,自己是皇上就觉得很了不起么!人模猪样,自以为是的家伙!”
红缨递过一杯糖水,“小姐,要不要润润喉,你从回来到现在晚晚膳都没用呢,就在这里骂皇上了,该歇会了罢,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可怎好!”
弘仁阔步进来,“是什么事,不能让朕知道的”
红缨领着宫人给弘仁请安,便退了下去“朕进来多时,不见你接驾问安也就算了,为何还背对着朕,不与朕言语。”
自从弘仁来了,苏沐便不在气了,就是不知道要说些甚么是好,“说的越多误会的越多,所以臣妾是不敢乱说了”
弘仁坐下拉过苏沐与自己坐倒自己的腿上,苏沐忙着看向红缨她们,还好红缨等人都是在合心堂里,背对着自己,弘仁定眼看着苏沐,杏脸桃腮,知道是她羞红了脸,“可是还是介意朕的话!”
苏沐动了动尽量让自己呆在他怀里舒服些,“话哪有行动值得介意的,我可是记得你把我仍到悬崖下的”
弘仁浅笑刚要说些甚么,就被苏沐堵住,“不用解释的,你解释的在真,哪里会知道我会不会相信的”
“看来你还是怪朕在御书房之事”
“错,我介意的是你将我扔下悬崖的事,自从你把我从悬崖下扔下,我便常会梦魇,梦到自己一遍遍的坠入悬崖。”
弘仁握紧苏沐的手道,“朕在也不会了,那日你没有向朕求饶,朕是眼睁睁看你坠下去,那是朕便告诉自己,若是再有机会,朕绝对要**爱你,不愿意在失去你,自己尝尽那失去的无边苦楚是再也不愿意尝到那滋味了!!!”
苏沐心里也觉得暖暖的了,还好那些误会的时光都过去了,至于青龙门一事苏沐与弘仁都不想在提,这**月光皎洁,撒在望云轩的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