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酒精烧灼的大脑确实有些不听使唤。
这个时候本应当悄悄离去的。
可是陈国栋今晚上心情一波三折,让他头脑本来就不够冷静,此时酒劲混着怒意上涌,刚刚开始冷静的大脑重新燥热起来。
“靠!背叛老子?老子就要让你出出丑!”
陈国栋怒意上来,浑然不觉自己跟李寡妇根本就没有什么,更谈不上什么背叛。
当然了,就算有什么,他也没资格去指责人家怎么样。
可陈国栋常年在外跑长途货车,跟领车的人物混的溜熟,前前后后也带了两个伙计出去跟车,算得上这个村子里的体面人物。
此时头顶上绿油油的,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
“开门!”
陈国栋拍起来李寡妇家的大门,咚咚作响。
山脚下不像半山腰,邻居都隔着一里多地,山脚下人烟相对稠密些,只是李寡妇家村子靠近村口,邻居相对远,村子里年轻壮劳力又都出外打工,留守的不是儿童就是老弱,所以这当子虽然陈国栋拍门声音大,可除了激起两声狗吠,就剩下夜晚的风呼呼的吹。
“再不开门我踹门了!”
一再没有回应让陈国栋怒不可遏,趔趔趄趄的抬脚就想踹门。
正在这时,屋子里的灯又亮了。
随即吱呀一声堂屋门开了,李寡妇站在屋檐下,瞅了瞅大门方向。
她知道门外站着的是谁,可是还是问道:
“谁呀?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来吧。我都已经睡下了。”
“我!”
陈国栋答应了一声。
其实看到李寡妇开门的时候,他就已经没那么不高兴了。
可是李寡妇明明听出来自己声音,还在问,而且让明天来,分明是屋里有什么丑事情瞒着自己。
这么一想,陈国栋又怒不可遏起来。
“你是谁呀?”
李寡妇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妈的!”
陈国栋恼了。
明知道自己是谁,还在问,看来屋子里那口子跟这老娘们鏖战正酣啊。
那今天就非得坏坏俩人的好事。
陈国栋重重一脚踹在门上,把大门踹的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动。
可是大门是新安的绿漆铁门,里面插上插销,他再大的劲也踹不开,这一脚纯属泄愤。
带着愤怒,陈国栋怒喝道:
“是我!陈国栋!娘娘的皮,谁在里面?你打开门,让老子进去!”
李寡妇脸色煞白。
突然,她回头看看了亮灯的屋里,然后慌忙一溜小跑过来开门。
只是一边跑嘴里一边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