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韵听到背后的声音一下子愣住了,不可思议的回头看着何顾,这家伙居然毫发无损?那伙混混走了?
田韵认真的上下打量了何顾一番,又蹑手蹑脚的跑到门口张望,顿时震惊的长大了嘴巴。
诊所的前厅里,以那个黄毛为首的几个混混,这时候正在地上打滚呻。吟,何顾搭着哈欠跟了出来,站在田韵旁边。
那个黄毛在看到何顾的瞬间,见了鬼似的挣扎着就要逃跑,然而挣扎了半天也没能站起来,手脚并用的爬着就要往外走,仿佛再多待半秒自己都会没命似的。
“这就走了?”
何顾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正在往外爬的黄毛和他的手下们都瞬间僵住了,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似的趴在地上保持着往外爬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了。
“那个……大……大哥,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吧?”
黄毛这时候肚里的酒都被吓成汗给流出来了,说话都直结巴。
何顾嗤笑:“别紧张,我很温和的。你把人家的玻璃砸了,总得赔偿吧?”
“是是是!”黄毛一听这话连忙点头,像是一只老母鸡趴在地上啄米似的,稍稍一动就疼得龇牙咧嘴,愣是强忍着疼翻过身来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一叠钞票放在地上,然后头也不回的
向外爬去……
一直到黄毛一行人在视野内消失,田韵才回过神来,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何顾:“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何顾摊开手:“我就轻轻的打了他们几下。”
田韵无语,再看着面前这个从一开始就不像普通人的怪胎,眼中多了一抹异样的神色,就算她再神经大条,这时候也不敢对这个来路不明的家伙毫无防备了。
何顾似乎没察觉到田韵的神色变化,弄了几张桌子帮田韵暂时挡住被砸碎的那块玻璃露出的漏洞,然后又回到病房里大口大口的消灭着剩下的零食。
田韵则是心事重重的回到和病房一墙之隔的房间,仔细的锁好门后躺在床上发着呆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九点,睡眼惺忪的田韵拎着一个破旧的背包从屋里出来,一下子愣住了。
这还是自己的诊所吗?
原先怎么擦都擦不干净的地板,被擦得能当镜子照。原先乱糟糟的配药台和药品箱,变得整齐无比。
就连昨天沾染了血迹的前厅都变得整洁干净,被砸坏的玻璃门已经换上了新的,玻璃已经全都擦了一遍,就像昨天晚上的事完全没有发生过似的。
“你……”
田韵看着正在吃早餐的何顾,又看了一眼旁边放着一份还没动过的早餐,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昨晚实在不想睡了,就随便帮你收拾了一下。”
“这……其实不用这么费心收拾的。”田韵说着有些不好意思,这还叫随便收拾?那他要是认真收拾得弄成什么样?
何顾笑着把那份多准备的早餐放到自己对面,示意田韵坐下来吃,同时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大口食物,含糊不清的说道:“再说我也不能白让你收留不是,总得做点什么。”
田韵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她可没打算收留这个家伙……
“那个……”田韵犹豫了一下,一咬牙把手里拎着的那个破旧背包放在了桌上:“这是你的东西,我发现你的时候就带在身上的,现在物归原主……”
何顾愣了一下,随即就明白了田韵话里逐客令的意思了。
“啊,我知道,我一会儿出去买一身衣服换上就走,你的救命之恩以后再报。”
何顾的衣服之前都被砍烂了,昨天夜里光着身子醒过来,田韵的衣服太小他穿不了,唯一有一套大码的睡衣能穿,他也就穿到了现在。
看着何顾完全自然的笑脸,田韵心里松了一口气,但不知道为什么,又有些小失落?
两人安静的吃着早餐,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气氛不由得有些压抑起来。
就在田韵满心纠结的想着是不是该再说点什么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沉默。“韵韵?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