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鱼指着现摆出来的一张桌子,让谢长安坐下。
至于顾白等人,冼鱼摆摆手,“来人呐,把谢公子的人引下去好生款待。”
谢长安闻言,拉住顾白往自己位子走,“来,老顾,咱们坐一起。”
冼鱼拦住他。
“谢弟,咱们都是读书人,岂能与商贾之辈同席?”
“老冼,给我个面子,顾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李浮游上来劝说。
“行了。”顾白打断他们,“这厮长的这么丑,我还不屑与他坐在一起呢。”
冼鱼:“大胆,你敢这么说话,我…”
“我什么我?以圣人之名起誓,咱俩在一起,你敢说你不丑?”顾白打断他。
圣人是读书人的天,顾白把圣人都搬出来了,冼鱼自然不敢睁眼说瞎话。
“那也不是我丑,是你太英俊了!”冼鱼为自己争辩。
顾白一笑,“谢谢,我也觉得我太英俊。”
“你!你!”
冼鱼被气的七窍生烟。
他是骂这厮的,怎么成夸了?
“别以为有县令之子护着你,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他的袖子一抖,带起一阵阴风,震的剑匣轻鸣着弹出长剑,银光一闪,直逼顾白咽喉。
顾白面不改色。
只是右手搭在左手上,扯住了缠着的白布。
喀嚓!
白布裂响,冒出左手。
当啷!
不等顾白的左手彻底挣脱束缚,王守义手起刀落,把冼鱼的剑劈走了。
顾白右手停下来。
同冼鱼一样,王守义也是八品之境。不同的是,王守义只会腿脚功夫,不读诗书,不通入境,难以悟道,不能修行。
“你大爷,臭鱼,你干什么?”谢长安怒了。
李浮游也一把推开冼鱼。
“老冼,君子动口不动手,说不过就仗势欺人,没品啊。”他护在顾白身前。
再怎么说,顾白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顾白若在他面前有个闪失,他李浮游别想在余杭城抬头。
冼鱼这时也冷静下来。
他扫视众人一圈,忽然展颜一笑,把剑丢回剑鞘。
“哈哈,玩笑,开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