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结婚让你很痛苦吗?你一直吵着要离婚,是不是真的为了他?”赫连羽看向被文小宝扶着站起来的文泽熙。
“我没有!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呵呵,我干嘛还在纠结这个。你和我在一起本就是个错误,这个错误早就该被修正,你想要找谁那是你的自由……”
赫连羽摆了摆手,像是突然对一切失去了兴致似的。
他走到吧台边,自己从酒柜里拿了瓶酒打开,对着嘴灌了一口。
“你不要命了?怎么能这样喝?”
任妃妃冲过去想要抢下酒瓶。
赫连羽也没反抗,由着任妃妃把酒瓶从手里抽走,人也顺势趴到了吧台上。
正想再斥责他几句时,任妃妃突然感觉到手中酒瓶上的腥滑。
举起一看,她整个人都怔住了。
“你受伤了?”
任妃妃声音颤抖,扔掉酒瓶扑到赫连羽身前,拖着他的手举了起来。
手上被割裂的地方皮肉翻开,血顺着掌心向下淌,只看一眼就觉得眩晕得不行。
因为酒劲上头,赫连羽脸色惨白沉沉趴在吧台上,根本没觉察到自己的伤口有多严重。
“怎么办?他流了好多血。”
任妃妃哆嗦地握着赫连羽的胳膊,转过头看向不远处的三人。
她大大的眼眶盈满了泪水,害怕和惊惶让她脆弱得像个孩子。
“帮我叫医生,叫救护车!文学长,你知道这里哪间医院最近吗?”
“我这样掐着对不对?是不是可以让血少流一些?我要不要拿什么东西先包起来?文学长,你能帮我包扎一下吗?”
任妃妃有些语无伦次,双唇不住颤抖着,显然无助到了极点。
“真是好笑!泽熙腰都伸不直,现在连站都站不稳。没说看看被打的人伤重不重,反而让他去帮你男人包扎伤口,好意思吗你?”
程净扶着文泽熙,冷眉冷眼地冲着任妃妃吼着。
“可是他伤的真的很重,流了这么多血……”任妃妃看着文泽熙,眼中充满了恳求。
“让我看看。”文泽熙眼中划过一丝黯然。
勉强向前走了两步,背后剧烈的疼痛让他身子变得极极绵软。
要不是有程净和文小宝在两边努力搀扶着,他看起来随时都会倒下。
任妃妃此时根本注意不到这个,满心满眼都赫连羽的伤势。
使劲地攥着赫连羽的手腕以减少出血,任妃妃低头顺着他刚刚走过的地方看去。
从桌边到吧台的地毯上拖着长长一条血痕。
有零星散落的血滴,也有大片的被吸收过的血渍。
光这样看,根本估算不出赫连羽已经流了多少血,只能肯定绝对不少。
任妃妃微微颤抖着,在这一刻才知道自己有多害怕失去他。
虽然他脾气不好,为人霸道总依着自己性子来。
可在这一刻任妃妃只记得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好。
刚刚拦在她腰上的手臂,承受了大半重量,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的这只手也不至于被玻璃划得这么深。
喉头的哽咽让任妃妃实在忍不住,用头抵着赫连羽的手臂呜呜地哭出了声。
“别担心,让我来看看。”
文泽熙走到任妃妃身边,低声安慰道。
“他会不会死?”任妃妃抬起头,眼眶红得像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