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什么呢?妃妃伤得这么重你也不来关心一下,就是因为你这种态度,才让外人觉得咱们待妃妃不好。”吴敏丽有些恼火地瞪向任辛蒂。
“男女朋友之间吵架也要有个分寸,你看这弄的都是什么事。”
任勇山直接忽视了任辛蒂的搅局,满脸心疼地和吴敏丽一起查看起任妃妃手上已经逐渐消退的痕迹。
赫连羽虽然气极,下手也是有分寸。
可看到这两人将任妃妃团团围住,就算态度造作,心里不由得也咯噔一响。
“很严重?”他面色虽然还是那么臭,声音却柔了下来。
“我没事。”
将手从两人间收回,任妃妃摇头。
“我们走吧。”看了看四周,任妃妃局促地说道。
赫连羽回身看向不周围还在瞧来的那些人,满面寒霜。
众人被他一瞪,都纷纷避开眼神,生怕惹祸上身。
“去哪儿啊?妃妃,我不是和你说过,让你回来住吗?”吴敏丽生怕任妃妃又像上一次突然消失,赶紧一把将她拉住。
“不用了。我在学校住的挺好。”任妃妃抽回胳膊,走到赫连羽身边。
“妃妃,你是不是对二叔还有什么成见?上回的事我是一时没弄清楚状况,锦业已经被我赶回乡下了,这几年都不会让他再回来坏我们任家名声,你大可以放心回来。”
任勇山一脸恳切地望着任妃妃。
看他现在的态度,谁会想得到他曾经那么心狠地将任妃妃赶出过任家。
望着他这张神似父亲的脸,任妃妃不禁有些恍神。
爸爸还在的时候,二叔待她还是不错的。
可是在利益面前,没人能把持得住自己。
“你们想我回去?那当初为什么又要把我赶出来?”
任妃妃眉间淡淡的哀伤看在赫连羽眼中,令他胸口还在沸腾的血渐渐平缓下来。
对于念旧的她来说,家人是她的死穴。
可是眼前这个二叔,除了有血脉上的联系外,根本就连外人也不如。
善良如她,在地下室被那样对待,却还是将任勇山轻轻放过了。
或许对文泽熙,她也是同样出于不忍吧。
“是二叔一时糊涂,那阵大哥死了,我恍惚中总记起小时候在一起时的情景。想着如果不是因为你闹着要去游学,他也不会那样惨死,一股气就只知道冲着你发了。你,你要怪我也是应该的。”
任勇山一脸悲戚,吴敏丽这个好搭子也拿着张纸巾揩眼角,好像事情真是这样似的。
任辛蒂站在旁边,一双眼睛不停在这几人身上扫过,满心满眼都是不解。
她爸是怎么了?
年轻时跟任妃妃她妈一起上的影校吗?
这演技,杠杠的。
吴敏丽就不用说了,向来惯会在男人装模作样,眼泪从来说掉就掉,娘胎里带来的技艺。
这话能骗过任妃妃她信,可哪能骗过她。
任勇山偶尔和吴敏丽说私话,她有时可都在一旁偷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