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渴愣了一下,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好半天才止住笑,说:“其实我早就这么想了,可洋洋不让我胡说。表姐,我觉得于教授叫于道长更符合呢。”
“哈哈哈,哈哈……”我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
先是程志权这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丨警丨察,然后是张老师这个从事严肃的考古工作的老学者,简直颠覆了我的三观。他们不但不抗拒所谓的封建迷信,反而还相当了解甚至懂
得怎么运用。
“张老师还有好多你不知道的神异呢。”蔚渴神神秘秘的说道。
回到家里,我又累又困,但还是先给钿老大打了电话问他猫猫在不在。
钿老大苦着嗓子说道:“你还是早点把你这个宝贝带走吧,我这里的狗,都快被它搞傻了。”
“怎么了?”我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它说你不打招呼就跑了,是我们串通的,天天在狗场乱跑,大狗小狗都跟它学什么龟步,比谁慢。还有,它还教狗狗们赌博,谁输了就把自己的狗粮给赢家……我这里都乱套了。”钿老大哭丧着说道。
我半晌说不出话来,这个猫猫,明明是那天自己不知道哪里去了,怎么还怪上我呢?它还会赌博?难道是因为恨我不告而别,成心捣乱。
“喂,赵晓霞,你说话呀?什么时候来把它弄走啊?”
我其实很想那个小家伙,不过是刚回来太忙太乱,并没有打算丢下它的。我忙跟钿老大说,让猫猫来跟我说话。
“赵晓霞,你是个骗子,骗子,大骗子!”猫猫稚气的声音充满悲愤的控诉我。我听得又好笑,又心酸,只能好言安慰它。好一阵,它才平静下来,气鼓鼓的问我什么时候去接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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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我过两天就回去接你,还有很多事要办。”我跟它保证。
“还有什么事?”猫猫失望的拖着声音问道。毕竟还是个孩子,喜怒哀乐都表现得那么直接。
我问它能不能见到它老妈的族长,没想到这家伙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办好事情,我也放下心来,倒头就睡觉了。迷迷糊糊的又来到了老村的老宅,依然是那个圆脸大眼的男孩,孤独的坐在院子里玩着那个脏兮兮的球。天色还早,感觉这就是下午两三点,门外有孩子们玩耍的声音,欢快,热闹。他突然快步起身,跑到门边上,想打开房门出去,但是,他还是颓然放弃了。他扒着门缝贪婪的观看孩子们嬉闹游戏,纯真的大眼里满是渴望。我不忍看下去了,走过去问他:“你怎么不去跟他们玩?”
“姐姐,你又来了?”他惊喜的向我奔来,脚步踉跄。
“小心。”我提醒他,但他还是摔倒了。他的膝盖重重的磕在青石板的地上。我听他“哎哟”一声,心都提起来了。我赶紧跑过去扶起他,检查他的膝盖,摔破了皮,鲜红的血渗了出来。我心疼的问他痛不痛。
“姐姐,屋里有药水和棉花。”他一瞬不瞬的看着我,眼里都是喜悦。我抱着他,感觉他轻的吓人。到了屋里,他指着一个小箱子,示意我拿过来。
我拿了箱子来,他打开,从里面拿了药水擦了,又用棉花,纱布包好伤口,手法熟练而流利。我看得又惊奇又心酸,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做这些大人才会做的事,还做的那么好。
我帮他把伤口包扎好,问他:“你爸妈呢?怎么只有你呀?”他抬起头来,忽闪着黑亮的大眼睛,小声说:“他们说有事,出去几天。可是都过去五天了,他们还没回来。本来家里吃的够我吃几天的,可是现在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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