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排的罗马士兵和他们的蛮族雇佣兵跪在地上,他们的脸上、身上都是血污,他们的盔甲都被剥光,现在****着身子,颤抖的等候着自己的命运。阿提拉的话已经决定了他们的命运。
“杀光他们!”
一名匈人将军歪着脖子,他披头散发,长发及肩,满脸不屑的说道。
这些罗马人自然不知道匈人在说什么,但是他们的蛮族雇佣兵还是有一些人懂匈人语的,他们全都恐惧的大哭起来,脸上的泥垢和血污被泪水混合起来。他们全都大声的求饶。
“仁慈放过我”
一名蛮族雇佣兵用匈语说道,他的表情痛苦,满脸的恐惧神色。双手和身体不住的颤动起来,他怕了,哪怕之前他在战场是多么的无畏,但是一旦离开战场,他就什么也不是了,他失去了战斗的勇气,现在,他只想要活下去。
但是匈人丝毫不顾他们的求饶,只是脸上带着嘲讽和不屑的微笑,将长剑从他们的脖子后面插了进去,避免鲜血的溅出,这样的屠杀方式干净利落。
一排排的罗马人和蛮族雇佣兵此时就如同一头头待宰的白皮猪,被匈人杀死。
成为了匈人集团宣泄愤怒、玩乐的对象。
有的匈人将罗马士兵挂在城墙之上,然后用箭镞去射死他们,看着罗马人****的身子发抖,还有他们大张的惊恐的嘴巴,因为惶恐而没有闭上的眼睛,他们大大的张开着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将领。
不是没有蛮族雇佣兵试图逃跑,而是在他刚刚起身的时候,匈人没有做出任何攻击的姿态,而是无情、残忍、不屑的看了一眼。等他跑出了几十米外,一支精准的箭镞射进了他的后颈中。
他不甘的随着惯性向前奔跑了几步,然后重重的倒在了地上,箭插在他的后颈之上,鲜血不断噗噗的冒出。
鲜血不断的刺激这些野兽的杀戮欲望,罗马人接着一个一个被屠杀。还有他们的蛮族雇佣兵,也别残忍的虐杀,他们的尸体被随意的丢在荒野,让野狼、秃鹫啃食。
叶峰的新腾格里教影响力虽然很大,但是不足以影响阿提拉的决策,阿提拉拒绝焚烧这些尸体,哪怕他的军队中已经出现了瘟疫。瘟疫不足以阻挡阿提拉的进军,但是却降低军队的战斗力。
在叶峰暗示下,游牧匈人和图林根人远离了其他匈人的驻扎地,他们没有选择进城,而是将营帐建在了城外。为了避免感染瘟疫,游牧匈人由于皈依新教,执行教义,因此他们的卫生状况是最好的。
就像欧洲中世纪黑死病爆时,和其他人隔离开居住、有着良好的卫生的犹太人没有受到波及一样,游牧匈人和图林根人也鲜有人受到瘟疫的感染。
因为叶峰救活了图林根人的首领,所以图林根人选择了皈依新教,改变他们落后的卫生条件,也在叶峰的暗示下,与其他匈人隔离开来。
阿提拉没有焚烧尸体,是一个极大的错误,以至于几年之后,匈人集团行进的路线附近到处是白骨累累,而奥格斯堡内尸臭冲天。在叶峰的眼中,阿提拉就是个傻瓜,他一点医学知识都不懂,只是个残忍的野蛮人。
不知道为什么,叶峰对阿提拉是越来越痛恨,不管是夏隆会战的惨败,还是后来他进攻东罗马的数次失败,都加速了匈人的毁灭,匈人这种战斗民族,一旦它的战车停滞,等待它的就是死亡。
而阿提拉也没有真正的掌握臣服于他的东哥特人、阿兰人等蛮族,他的帝国只是虚无的帝国,即使他的匈人帝国东起里海,西至波罗的海和莱茵河,也毫无用处。
阿提拉这位所谓的英雄必须为他的民族负责。
叶峰对阿提拉的敬畏之心也越来越少。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就不会十全十美,就可以被击垮和打倒。叶峰坚定这种思想。
而在此之前,阿提拉决定用劫掠去鼓舞这三万五千人的士气,一下子三万五千人拥进了本来只容纳八千余人的奥格斯堡,一下子,奥格斯堡变的拥挤不堪。
这里成为了罗马人地狱,却是匈人和蛮族的天堂,他们尽情的释放着他们的原始欲望,放肆的破坏这个城市,叶峰带领着匈人骑兵闯进了投石机处,想要阻止愤怒的失去理智的匈人蛮族对罗马工匠的屠杀。
但是他还是来迟了,这些愤怒的士兵几乎将罗马工匠屠戮殆尽,还剩下一名罗马工匠也被他们从房子里搜了出来。要是阿提拉能像成吉思汗那样对待被征服的民族,也许他将建立一个百年的帝国。
正当匈人咧嘴笑道,准备将他的头颅砍下时。
“住手!”
叶峰喊道,匈人停下来挥动的弯刀,吃惊的看了叶峰一眼,叶峰没有说什么,而是走过去,抓起那名年老的罗马工匠的亚麻布衣,用口音极其重的拉丁语说道:
“你会制作投石器吗?”
“是的,放过我吧我只是平民”
工匠全身颤抖的说道,染上白霜的眉头挤在一起,眼中泪光闪动。长期将霸权和战争降临到别人头上的罗马人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也有这一天吧。
“你叫什么?”
叶峰好奇的问道。
“卡尔文”
工匠声音颤抖的说道。
“呵呵!”
叶峰干笑了一声,卡尔文在拉丁语的意思是光头的意思,而卡尔文却是标准的地中海头发。叶峰将卡尔文交给了马马,自己则是在这座文明的结晶被彻底摧毁之前,去寻找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在一座土石制成的大屋内,叶峰看见一名藏在床底的贵妇,她身上的丝绸衣服就是她身份的最好证明。来来往往抢夺着金制品和值钱物件的蛮族士兵并没有注意到。
叶峰一脚猛力将贵妇踹出,一声娇叫,贵妇从床底滚了出来,干净的丝绸衣服上沾满了污迹,叶峰抓起贵妇的头发,将她拎起来。也不顾她的喊叫,在战场上,没有男女,只有敌人,这是乌尔丁告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