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不懂事,心悦是我亲妹谢家不可能不认她,再搞七搞八弄把戏我也不管你了!”
这话像是安慰,像是妥协,更像是威胁。
码头的事辣手很,谢恒亭清早好不容易回家补觉又被谢思折腾到医院来,满腔火气噌噌堵在胸口。
许思张了张嘴,她心情还不好呢!!
好不容易设计拿了奖,结果连奖杯都没摸到就穿书了。
投胎都不让她投?
还白白挨了五针,麻药都没打!!
刚刚在急诊室里眼泪流了一沓,鬼哭狼嚎得被满科室医生护士围观。
许思烦躁道,“闭嘴!”
满身爹味,说出口的话高高在上像是施舍,要是真会管,原主至于割腕吗,冠冕堂皇。
一家人对谢思用了两个月的冷暴力,面上没说什么,却什么都变了。
原主性子文静,是个软弱胆小又单纯的姑娘,她不知道怎么接受自已不是爸妈孩子的事实,这两月在谢家小心谨慎,日日惶恐谢家要把她送出去,连家门都不敢出。
威胁、示弱、哭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唱了十几出。
谢家人一开始是会哄几句,表示以后还认她做养女,到后来也不耐烦了,爱闹就闹,反正都是装的。
弟弟谢瑞还让原主有本事就真去死。
结果这次,割腕了。
真是个傻姑娘,人家怎么会不认自已的亲女儿呢…
许思叹了口气,总之今朝这身体换了芯子,她对谢家没有一丝感情,不会伤害自已去闹腾。
谢恒亭被她那句‘闭嘴’说懵,就见许思摇晃着站起来,“先回去。”
“你……”
谢恒亭说了个字又掐了话头。
算了,回去再说。
父母去火车站接人,这会儿应该快到家了。
黄包车上路。
许思看着完全陌生的沪市,消化着原主的记忆。
这光景,人生地不熟,她得先想想后面的日子怎么过。
也不知道亲生家庭怎么样?
书中提及似乎还行,就是比起谢家那是清汤寡水得穷,住在老弄堂里。
脑子钝钝得疼,没等许思捋清已经到了。
沪市是港口城市,开放相当早。
谢家从前就有些家底,七十年初靠着两艘船走航运,港市沪市来回送货,如今在泽安区一片有些排场。
家里住着两层小楼,年初刚弄到的一辆上海牌小轿车,很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