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彦高深莫测地一笑,晃了晃食指,活像侦探福尔摩斯,“她纱布没包严实,我看到那个伤痕是三道,如果是刺划伤的话绝对不会那么规整,刚才我也观察了那只猫的前爪,如果把猫爪子往上比对一下的话,就正好了。”
严修念挑了挑眉,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她为什么要撒谎呢?”
“所以说这种女人有心计,她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轻易博得别人的同情和好感,你还说不担心呢,我都替简妞担心,我们家妞那么实诚,从来不做作,要是真跟她比起来,啧啧,难说啊。”
“你放心吧,柳姐和颢哥一起长大,这么多年都没什么火花,以后应该也不会有的,更何况他对嫂子那种痴情,我看根本就不用担心。”他又切了一小块蛋糕喂过去,她却推到了他的嘴边。
秦雪彦喝了口酒,“再看看吧,有我这个爱情专家在此,我们简妞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苏简没在警局逗留,确认了上班时间之后,她还要花心思去搞定兰顿那边,总不能身兼两职吧,这样搞不好会累死她的,可是要怎么跟兰顿说呢?这是个问题。
“老婆,我想我们有麻烦了。”殷颢在电话那头忍着纠结说道,半分钟之前他接到了苏建国的质问。
“麻烦?什么麻烦?”苏简不解地问道。
三言两语说了一遍,她还管什么兰顿,直接马不停蹄地和殷颢碰面往苏家赶去。
车子开到超市的时候,她愁云惨淡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精光,“阿颢停车,我去买点东西。”
不一会儿,苏简拿着个鸡毛掸子走了出来,她往自己的背上比划了一下,“这样像不像负荆请罪?”
噗,殷颢别过脸狠狠笑了一下,然后很郑重地看着她说,“我觉得你不要买一根,买个七八根的话更显得有诚意。”
“是吗?”她朝自己手上打了一下,好疼,这要是七八根一起上,估计她今天差不多得重伤住院了,她瞪了他一眼,“诚意跟我的小命比起来,还是小命重要。”
他搂着她,轻笑道:“傻瓜,我怎么可能让你挨打,要负荆请罪也得是我请罪。”
“你说的,要是妈真生起气来要打人,咱们可以先跑,反正现在有爸照顾着,应该不会有事的。”苏简设计了千万条后路,生怕自己逃不过似的。
殷颢继续开车,“妈平时看起来那么温柔,打起人来很恐怖吗?”
“也不是恐怖,但是下手也挺重的,我们这次犯了那么大个错,我觉得不挨打心里都过意不去。”她靠在座位上,烦恼地摇了摇头。
“挨一顿打能换来我们的爱情,我觉得值。”他笃定地说道,大有种拖上衣背着鸡毛掸子去请罪的架势。
苏简恨恨地看着他,“大尾巴狼,你说你当初用那么多条线捆住我,就没想过后果吗?”
“当然想过啊,可是那些后果跟你比起来都不算什么,只要能把你留在身边,多沉重的后果我都愿意一个人背。”殷颢勾起嘴角,心甘情愿地说道。
若是说以前还有埋怨的话,那现在她真的只埋怨自己,要是她真的怀孕就好了。
想着想着两人就到了苏家,她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他上前握住她的手,一股子安心升起,她回握他,两人携手并进。
进门就是大厅,苏母正躺在沙发上呢,头上还盖着一个毛巾,苏简一急,拿着她备好的鸡毛掸子就冲了过去,“妈,我知道错了,你打我吧。”
苏父站在一旁都愣住了,鸡毛掸子是什么鬼?
“我不打你,你走,你给我走。”苏母别过眼去,气得牙痒痒。
抱着有外孙的希望抱了将近三个月,这突然告诉她都是骗她的,搁谁身上谁不生气啊,要不是苏建国一直在安慰着,她指不定一个血压飙升就中风了呢。
苏简没想到她会那么生气,只好把求救的小眼神投给殷颢,妈向来喜欢他的说。
殷颢拿过她手里的鸡毛掸子递给苏母,“妈,这事不怪小简,当时马阿姨说话太过分,我心疼自己的老婆才会一气之下撒谎的,后来看您那么高兴也就没忍心说破,说到底这事都怪我,撒谎的人也是我,如果你要生气就打我吧。”
苏母不语,很明显被触动了。
苏简朝他竖起了大拇指,果然厉害。
苏建国看了眼低着头的女儿女婿,也跟着劝道:“娉婷,孩子们也不是故意的,他们还年轻,孩子早晚都会有的,你还怕抱不上外孙啊。”
理倒是这么个理,可是她就是忍受不了这种落差感,而且十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