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冲将自已撇的干干净净,陈无衣冷哼一声,从怀里取出一块金子,扔在地上。
“你可认得这是何物?”
那块金子正是他从严诗凡送往自已府里的赈灾银中取出来的,上面还有朝廷的特殊图案。
看到这块金子,赵子墨意识到自已被陈无衣耍了,但是现在皇帝命令他听从陈无衣调遣,自已又何必多事?
于是装作没看到一般,踢了脚下刀客一脚。
赵冲爬上前,拾起地上的金子,眼神中短暂的惊愕之后,抬起头看着坐在主座上得陈无衣,害怕的开口:“世子,这是金子,在下虽然没见过大世面,但金子还是认识的!”
陈无衣自然也察觉到了赵冲眼神中的一抹惊愕之色。
他先前只是怀疑这赵冲和赈灾银被劫一案有牵扯,但是还不是十分确定。
今日看到他胆敢纵容手下对自已出手,想必一定有依仗,这依仗恐怕就来自京城。
所以才拿出赈灾银试探他,看到他的眼神之后,他便十分确定,这赵冲,不但和京城中有勾结,而且赈灾银一案也一定是参与者之一。
“赵家主,本世子劝你再好好想想,这上面的图案,不眼熟吗?”
赵冲紧张的咽下一口唾沫,浑身颤抖着开口:“回世子,在下确实未曾见过这上面的图案,敢问这图案有何特殊之处吗?”
见赵冲装傻,陈无衣知道再问下去也是徒劳。
能成为并州城首富,这样的人,无论是城府还是心机,都是极深的,典型的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
随后脸上挂着笑容,开口道:“赵家主起来回话,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本世子喜欢,想要收集更多这样的金子而已。”
赵冲颤颤巍巍的起身,皮笑肉不笑。
“听闻赵家主是本地首富,不知可否帮本世子寻找这样的金子?”
听到这话,赵冲双腿一软,又跪了下去:“世子,在下一定竭尽所能,帮世子收集。”
陈无衣哈哈大笑,站起身,走到赵冲面前,说道:“本世子开玩笑的,这金子是朝廷特制的。”
随后轻轻将手搭在赵冲肩膀上,低声道:“除非,赵家主敢抢朝廷的钱!”
陈无衣只感觉手下一空,赵冲已经匍匐在地上,汗珠不停地流下:“世子饶命,在下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抢朝廷的赈灾银。”
“哦?赵家主是如何得知本世子说的是赈灾银的?”
赵冲此刻已经吓蒙了,他方才过于紧张,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但还是找补道:“在下在京中有些朋友,知道朝廷近期要拨往岭南一批赈灾银。”
“哦?这样啊,看来赵家主还真是神通广大啊,就连京城也有朋友。”
陈无衣似笑非笑的说道。
赵冲匍匐在地上,声音有些颤抖:“赵某是个商人,经常往返各地,自然朋友多一些。”
说完还不停地擦着头上的汗。
陈无衣低下头看了一眼赵冲,心想这人的心理防线太脆弱了。
随后开口道:“赵家主不必紧张,本世子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不过还真有一件事,赵家主可以帮到本世子。”
赵冲长舒一口气,只要不纠结这件事,他什么都可以答应:“世子请说,在下定然全力以赴。”
陈无衣见对方上套,满意的点点头,重新坐回主座上,示意赵冲起身。
“赵家主,本世子听说,你在西山有个铁矿,本世子还从未见过铁矿开采,有些好奇,不知可否一观?”
轰隆!
听到这话,赵冲只感觉五雷轰顶,这陈留世子为何处处针对他,印象中他从未的罪过这位世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