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情绪平复些,林苑收拾起身,道是他们一路风尘仆仆的定是饿,要给他们做饭吃。
春杏挽袖子要来厨房帮忙,顺子也要去劈柴烧火,林苑也推拒,都让他们来厨房。
连瑞哥也帮忙择菜。
恰好此时,隔壁的李婶送条新鲜的活鱼过来。
林苑素日里并不怎么吃荤菜,所以家里几乎不备鱼肉,亏得李婶这活鱼,倒是解她燃眉之急。
几个人热热闹闹的厨房忙着,有说有笑。
他们相互说着分别这些年各自的境况,大都是捡好的说。不过春杏他们说的是近些年,林苑只说江南的这半年。
春杏识到什么,可她强忍住酸涩,半字不提。只滔滔不绝的拼命捡着蜀地时候的一些趣事来说,以此来告诉她家姑娘,这些年他们真的过得很好。
个炒菜,一个水煮鱼片,外加一个小凉菜。六菜出炉,他们各自盛上刚出锅的大米饭,坐着小板凳,围矮桌前,开心的吃着接风宴。
虽不隆重,很温馨。
秋风清爽,裹着远处桂花的清香从半掩的屋门徐徐吹来,沁人心脾。
窗户外头,挂上柳梢头的月又亮又圆。
这一刻,月圆,人团圆。
此时皇宫内院,一片人仰马翻。
正值深夜,圣上头疾发作,偏皇长子这个时候又突然发高烧,这天间最尊贵的两人同时发病,可忙坏医院的人。医院的院判当即将人分两拨,一拨去乾清宫,一拨去毓章宫。分配好人,两拨人急急背好药箱,踏着夜色匆匆往两宫而去。
田喜拄着拐立寝床旁,心疼的看着烧的迷迷糊糊的皇长子,心里头急得要命。
“还诊的好吗?怎么还不开子?”
听得田公公焦急不满的催促,诊脉的医心也不由发紧,忙小心解释说,殿金尊玉贵,此次发烧来的蹊跷要格外小心诊断,以免诊错耽误殿的病情。
“这都诊多长时间,你还诊完,不行?你慢慢等着诊,可你瞧瞧殿病的这模,可是还再等等?”田喜说着将另外一医推过去,急怒道:“你去诊,尽快诊好,给殿开药。”
此时寝床上双颊烧的通红的晋尧开始扑腾双腿,嘴里哼哼唧唧不停,似哭似喊,拧眉皱脸抽抽噎噎的。
这回不等田喜催,被点名的医急急给皇长子切脉诊断。
“父皇!”
“父皇!!”
烧的迷糊的皇长子不断呓语,听得田喜心头一酸,赶忙安慰说待圣上忙完公务会过来看望他。
这会医终于给出断,几位医商量一番后定药,急急让人抓药去煎熬。
田喜拄着拐杖靠近寝床,接过旁边宫人递来的湿帕子,艰难低着身给他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小殿好好的,一会吃药,很快病好,不难受。”
晋尧紧闭着双眼,无识的握着拳半空中挥着,似乎想挣脱开什么。
“父皇,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