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林近乎疯狂地吻着我!
似乎在宣泄一种压抑在心底很久很久的情感。
又拿我当她的初恋情人了。
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使劲地推着他。
可是艾林未免也太疯狂了,他死死地趴在我的身上,甚至拽开了我的衣襟,一双手紧紧地抱住了我的。
“不要……呜呜……”我自己也不知道,忽然间呜呜地哭了起来。
“对不起丹烟,啊,林经理……”艾林在我的哭声里渐渐地停止了动作,他看着我,慢慢地拽下了我的衣襟,脸膛红红的,语无伦次地说着。
“知道你又把我当你的初恋情人了,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哽咽着,看着艾林,不知为什么,又不忍心责怪他太多。
“好的,我记住了。”艾林点点头,停顿了一会儿,又接着说,“对了,刚才你的话没说完,你说……毕竟什么?”
“啊,没什么。”我缓了一会儿,轻轻地摇了摇头。
一个被人劈腿抛弃的妻子,有什么资格跟外人说自己的惦念,毕竟,毕竟跟汪哲昕大学四年,在一起夫唱妇随、夫妻恩爱地过了三年日子吗?
这些话,早已被他那个现场破坏的破碎不堪了。
往事,还有什么必要,跟一个外人提起?
“林经理,看得出来,你前夫给你留下的烙印很深。”艾林看着车,扭头看着我,一脸认真地说着。
“哎,毕竟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我淡淡地说着,“都过去了。”
“是。有些事,有些人,在时间上是过去了,可是在一个人的心里,就没那么容易过去了。”艾林眼睛看着前方,淡淡地说着。
艾林的话,像一根小针,一点一点地扎着我的心,我不想再说什么,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
“你,恨你前夫吗?”艾林停顿了一会儿,又接着问我。
恨?
这个字我始终没有想过,从跟汪哲昕离婚的那一刻,直到现在,我似乎没有想过这个词。汪哲昕的确是伤害了我,让我仿佛前一秒还在微风拂面凉风习习的沙滩漫步,后一脚就直接踏入了深渊。
尽管如此,回想起他来,往事历历在目,全是恩爱,全是三年和谐地相处,恨,这个字却无从谈起。
平心而论,我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就是跟汪哲昕在一起的时光了。
或许那三年,老天爷对我已经够奢侈,或许是我的福分不够,所以没有能够享受太多。
我这样想着,眼圈不知不觉地红了。
“我们换一个话题吧。”我眼睛看着前方,面无表情地说着。
“好。那我们就换一个话题,林经理业余时间喜欢做什么?”艾林乐呵呵地问着,似乎是想也未想就迅速地转换了话题。
“弹古筝,游泳。”我随口说出了自己的两个爱好,弹古筝是上大学的时候,汪哲昕出钱帮我报的班,在大学里学习了三年多,现在早已经能对着乐谱,娴熟地弹奏任何一首难度不是特别大的曲子了,游泳,也是上大学期间,汪哲昕一点一点教会我的。
“好啊,林经理的爱好很高雅,什么时候可以听林经理弹奏一曲呢!”艾林兴奋地问着。
“呵呵,好久没弹了。”我看着艾林,笑了笑。
多久?
或许是很久了吧。
从我在床上躺了半年,苏醒的那一刻,直到现在,我几乎没摸一下古筝。
跟汪哲昕离婚的时候,我没有从那个家里搬走任何物品,古筝,在我的娘家和我以前的家里各有一台,都是汪哲昕陪着我买的。
现在,我卧室里还摆着那架古筝,只是始终盖着,许久没有摸了。
“我今天录制现场还有事,改天吧,改天带你去音乐厅,你弹我唱,我们合奏一曲。”艾琳兴奋地说着。
“好啊!”我感觉似乎从刚才到现在,我的心才刚刚舒展了一些。
我一个人回了单位,艾林开着车走了。
坐在办公你室里,想着和汪哲昕母亲刚才的见面,想着她说的别有用心的车祸,心里说不出的感觉,感觉有一团闷闷地东西堵在那里。
距离五一还有不到一星期的时间,那些策划方案,现场布置,已经开始实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