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坚持喜欢一个人多年,又在多年间备受冷言冷语,也不知他如何坚持下来的。
安怀清自幼没了母父,无人给他撑腰,他只知道期盼的东西需通过努力和坚持才能得到。
喜欢自己更是如此,他近乎偏执似地坚持。
因为他知道,一旦他自己放弃,没人能帮到他。
他是否在夜深人静之时也是如此,哭了又哭,次日还得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换上缝缝补补的笑颜。
“对不起,我该早些发现喜欢的,该更早些……”
“妻主……”安怀清拨开江篱双手,一点点凑近她。
“什么?”
女子低声呢喃,嫣红唇畔微动。
安怀清无法管住自己视线,一瞬不瞬地盯在红唇上。
喉结滑动,不禁吞了下口水。
他想……想证实江篱的答复是否属实。
双手一点、一点地攀上女子肩部,五指覆上衣襟,又缓缓收紧。
人也往前又凑了些。
安怀清用热切眼神凝望江篱,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可这人就是不接茬,也不……亲过来。
“江篱,你……”
……快亲亲我啊。
此时此刻,他只希望江篱通过亲近的方式来表达她心中情意。
人们不是常说,情之深……欲望更深吗?
……那江篱深吗?
“唤我做什么?”
对上雾蒙蒙的眸子,江篱故作疑惑,顾左言他。
手也按住他的肩膀,不让其再靠近。
萦绕在眼眶里的泪水‘啪嗒,啪嗒’地落下,男子糯着声音乞求,“你亲亲我啊……”
江篱视线在他面上转了一圈,后又停在他唇畔处细细打量。
看那双水润唇瓣颤颤巍巍,好似被雨水拍打的柔弱花骨朵。
女子眼神逐渐幽深,低声询问:“唤我什么?”
安怀清默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妻主。”
因刚哭过,男子鼻音很重,带着说不出的甜腻。
江篱听得耳朵一酥,唇也轻轻附上他的,“我这人不喜甜,但……”
“喜欢你……”
两片唇瓣贴近、贴紧,之间不留一丝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