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扫视四周,见无人经过,快速开门,“郎君客气了,这是奴婢该做的,您请进。”
祠堂院门关闭。
安怀清脚步愈发加快。
这是他第一次进到祠堂。
他母亲自小是孤女,记不得上面长辈,也就未设立祠堂。
而县女府的祠堂,姑母说他是表亲,不许进入。
所以对于祠堂,他陌生得很,也有些……生畏。
望着院周围像巨大怪物的参天古树,安怀清忍不住吞咽口水,更加捏紧食盒手柄。
为不让人发觉,他跟三五几人是摸黑来的,连灯笼都没敢打。
一路上有三五、三六,行至此地倒也不难。
可他独身进来祠堂,又没个照明的,此刻睁眼和闭眼几乎都一个样,教他如何辨别方向?
安怀清在黑暗中前行了好一会儿,才依稀望见前方有个灯火通明的屋宇。
心中一喜,他快步奔向唯一光源。
却一个不察,绊倒在凸起的青石上。
“唔……”
摔倒之际,安怀清两手死死护住食盒。
这也导致他没有多余的手去支撑地面,以至于扭到脚,疼得泪水瞬间迸发出来。
“谁?”
听到熟悉声音,安怀清想站起来。
可脚一点地,便疼得不行。
几次努力都不能起身,他只好放弃,有些挫败地坐在地上。
江篱在男子跟前儿驻足,眸中闪过惊讶,“你怎么来了?”
安怀清往前递了下食盒,“送吃食。”
想到了什么,又急声道:“世女伤的严重吗?”
“摔了?”江篱没接食盒,反问他。
安怀清见她不接,又抱回到怀里,沉默不语。
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过来送个吃食还能摔伤,自己怎么变得笨手笨脚了……
“可是脚扭伤了?”
江篱走来期间听到几声扑腾,想来是他试图靠自己站起不成,才又摔了回去。
安怀清还是不说话,也不看她,只低头盯着食盒。
“带你到祠堂里看看。”
江篱蹲身,在安怀清还未反应过来之际,把人抱了起来。
“江……世女!”
安怀清一惊,想推开江篱。
可她手劲大得很,推了几次都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