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即墨将一杯热开水放在茶几上,冷厉的声音稍显缓和,“等你好了再喝。”
等你好了再喝?什么好了?
秦茗盯着眼前那杯白花花的开水,咀嚼着他莫名其妙的话,半天才恍然大悟。
原来,他不是小气不给她喝茶,而是,他还记着昨天那个医生的叮嘱。
因为医生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例假期间忌茶。
心里的不痛快顷刻消散,但犟犟嘴又是秦茗的喜好与坏习惯。
秦茗将白开水捧在怀里,一脸狡黠,“我听说空腹喝茶伤胃,小叔,你跟我半斤八两。”
卜即墨望着秦茗灿烂的笑容,里面夹杂着青春的明媚与郎丽,仿佛能瞬间耀花了他的眼。
将一杯满满的普洱茶灌入口中,卜即墨轻启薄唇,“我不会。”
秦茗咋舌,他这是什么意思?说的是他的胃足够坚强不怕茶水刺激,还是说他跟她不会是一个层次?
没有答案,只有自己斟酌的份。
接下来,两人相对无言,默默将各自的普洱茶与白开水喝尽时,到了吃早饭的时间。
卜即墨带着秦茗去了医院探望王英,逗留了半个多小时,二人返回卜家。
秦茗坐在客厅没多久,章管家就端着药过来,外加一个纸匣子。
悲催的秦茗在吞下最后一口的时候,又反胃了。
像是以前一样,秦茗捂紧了嘴,没让一滴药水喷出。
所有的药水终于偃旗息鼓之后,秦茗长吁了一口气,正准备拿冰糖吃,一只干净的大手已经将一颗大颗粒的冰糖塞进了她的嘴里。
章管家早已不见踪影,站在秦茗跟前的是面无表情的卜即墨。
秦茗的脸微微泛红。
卜即墨看见她嘴角的药汁,顺手抽了一张纸巾给她,“我去公司了,有事打我电话。”
秦茗接过纸巾,傻傻地点了点头,忘记跟他说一声再见。
这一颗被卜即墨塞进来的冰糖,在秦茗的口里停留的时间打破了她的历史记录。
她吃硬糖的时候,习惯先吮一半,剩下一半时,必是摧枯拉朽地嚼碎,可这一次,她愣是没舍得,她巴不得嘴里的唾液愈来愈少,那么停留的甘甜还能更久一些。
卜即墨离开没一会儿,莫静玲便来了。
没能跟卜即墨碰上面,莫静玲满脸懊恼,痛恨自己起得太晚。
太阳已经热腾腾地高挂,莫静玲很熟悉卜家周围的情况,一路喋喋不休地诉说着她曾经踏足过的痕迹,最后,两人找了个绿树成荫的地方坐下。
莫静玲倒是痛快,秦茗还没开口,她就主动将昨天没说完的事主动交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