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与皇后之间的恩怨情仇,本王无心参与,只望公主莫牵连无辜。”
“无辜?这后宫之中,又有几个无辜之人?”残月不想理会肖冀,拉着袁雪琴就要离开。
“公主若不完成本王心愿,本王断然不会放过公主。”肖冀拦住去路。
“我已经不是皇宫中人,不想再牵涉宫里任何一件事。王爷有心垂怜无辜之人,大可自己出力搭救。”残月将袁雪琴护在身后。
“事出有因,解铃还需系铃人。孙如一乃清白之身,公主比谁都清楚。”肖冀冷沉声调,显然已不耐烦。
“他清白与否,只有他自己知道!更何况,那个香囊的确被他随身带着。王爷若一再阻碍本公主去路,休怪本公主不留情面。”
若真打斗起来,肖冀未必是残月对手,再不济两败俱伤。肖冀身为大将军王,深夜出现后宫,于礼不合,断然不想被人发现。
“公主若一意孤行,本王便奉陪到底。”肖冀低喝一声,瞬间出招。
残月一把推开袁雪琴,飞出暗器射向肖冀。肖冀只一挥长剑,暗器便被打偏轨迹。残月再次出招,不想他无心恋战,直奔袁雪琴,将嬴弱的袁雪琴一把搂入怀中。
“公主若不救孙如一,公主私自放走冷宫妃子,还藏匿宫中装神弄鬼之事也会传到皇上耳中。”
话音还未落,肖冀已带着袁雪琴飞出梨园。
残月赶紧去追,不知肖冀藏身何处,居然一转眼就没了踪迹。
夜色浓郁,宫灯摇曳。景色萧条的金砖碧瓦,一栋栋金碧辉煌的宫殿,鸦雀无声如死去一般。
延瑞宫。
残月落入寂静的院子,趁守夜的宫人打瞌睡,潜入肖婷玉的寝殿。
肖婷玉一颗心都在担心孙如一,夜里不易给肖冀传信,只能等明早肖冀入宫上朝,她去寻找。心里揣着事,根本无心睡眠。
“肖冀在哪?”
残月直接用匕首逼在肖婷玉白皙的脖颈上,压低声音逼问。
“肖冀在哪?”
肖婷玉被脖颈上的冰冷骇了一跳,见来人居然是“弯月公主”,濒临死亡的恐惧淹没在狂喜的兴奋中。
“是公主?是公主!”她甚至还有些不敢相信,努力睁大眼。
残月微愣,“快说!肖冀藏在哪儿?”
“家兄?家兄不曾进宫。”肖婷玉试探着坐起来。
“就不怕我杀了你?”匕首更逼近肖婷玉的脖颈几分。残月断定,肖婷玉一定在说谎。
“公主……”肖婷玉真就不在乎生死,顾不上匕首划伤脖颈,下地跪下来。
若不是残月及时收手,只怕肖婷玉这样的动作,会让匕首直接隔断她纤细的脖颈。
“求求公主救命。”肖婷玉泪眼模糊,重重磕头。
残月怔住,不知肖婷玉玩的哪一出。
“孙如一恪尽职守,断然不会与金贵人有染,又怎会怀了孩子。公主,救救他,求你救救他。”
“他是生是死与你何干!”残月拧紧秀眉。
肖婷玉抿紧嘴唇,似有话难说。“公主……您就看在孙如一几次救你性命的份上,救救他吧。”
“你又怎知我能救他?”
“他说……他说只有弯月公主可以救他。”
“你喜欢他?”残月终于看出端倪。那次在皇后宫中,皇后欲打孙如一,就是肖婷玉上前求饶,还受了皇后耳掴子。
“我……”肖婷玉想辩解,却又说不上话来。
残月冷笑,“你喜欢他,而他身上却揣着别的女子的东西。”
“我敢肯定,他与金贵人什么事都没有。”
“男人的心,摸不着看不到,你又拿什么这般肯定。”
“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他是什么人,我再熟知不过。尽管所有的证据都说明他与金贵人有染,只要他说没有,我便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