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应了高天杪那句“作风严谨”,就是不知道是真严谨,还是空有其表,衣冠禽兽那套。
不过三天后,祝晟阳如约打来电话。
“事情我查清楚了,”他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周宪没有对你弟弟进行伤害,但他知道是谁干的,你想起诉,我可以把名单告诉你。”
看来周宪没说实话,或者说不敢对祝晟阳说实话。
阮莺冷静问:“周宪一点推波助澜的作用都没有吗?”
祝晟阳沉默会:“你说的推波助澜,是指他告诉当事人,你弟弟干了什么的话,从法律上讲,他没责任。”
这和阮勇在医院那番话,出入不大。
周宪是小人,可伤人的过程他没参与,你就不能拿他如何。
所以贺霆不帮,也在情理之中。
“行,我知道了。”
阮莺挂断电话,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空,想了一瞬,转而主动打电话给贺霆。
没想到那头很快接了,就是听声音不太高兴:“什么事?”
“今晚回环线这边,我备了菜。”她发出邀请,“我们好久没在一起了,我想你。”
当“想你”两个字带着目的,说出来的时候,连阮莺自己都听不出温情。
贺霆仿佛听不出来,语气缓和许多:“我最晚七点过来,接你去老宅吃饭,我正好和爸谈点事。”
阮莺没反对,七点钟准时出现在小区门口。
两人有几天没见,贺霆看出她化妆时,多少有些欣喜。
女为悦己者容,她有意讨好他,他很难不动心。
“老婆,你今天好漂亮。”车里,他在后座搂着她,在耳边低声说,“勾引我,嗯?”
阮莺转头笑笑,忽然凑近,吻上他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