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峋也正色道:“不会的。”
陈雁行受不了了:“你们打什么哑谜呢?嘶,所以公主是要做什么?”
“你不是想掀风作浪吗?满足你。”乌恩其也终于下定决心,认真道。
“什么!”陈雁行叫道,“你是想插手其他地方暴乱的事情?”
乌恩其道:“对。这些小打小闹还不成气候,得彻底乱起来才行,到时候我才有机会。”
“你真要赌这个命?你现在有地有威望,不干这种丢脑袋的事情,安稳一辈子应该不是问题吧。”陈雁行也不再玩笑,再次确认道。
“我拉你来草原的时候,不就给你许了这个未来吗?”乌恩其道,“这次鹿角岘躲了一劫,日后呢?我不愿意永远受制于人下,也不愿意这土地上的子民永远处在苦难之中。”
“好,我明白了!”陈雁行又笑起来,露出一排白牙,“你现在说出来,怕是已经有打算了吧?”
乌恩其道:“还需要再斟酌斟酌,但搅浑水是一定要搅的。”
陈雁行站起来拍拍衣服:“那我就先去看看这水要怎么搅好了?”
她一出去,王帐里只剩下乌恩其和裴峋。两人相顾无言,半晌后,还是乌恩其先开口道:“等你想清楚,其余的事情你自然也就清楚了。”
这话很绕嘴,裴峋点点头道:“您愿意信任我……我感激不尽,愿为您死而后已。”
“什么都没干呢,先别惦记死。”乌恩其失笑,随即把裴峋也赶出了王帐。
她需要自己思考后面的路,争取能把一切风险降道最低。
上至贵族下至百姓,如今都对喀鲁王的政策怨声载道。那些贵族为了前景,自然要与喀鲁王站在一块。
可他们心中必然对涨税也极为不满,毕竟这多的钱进不了他们的腰包,还会白白折损他们的百姓。
有封地的贵族人不算多,而他们手下的百姓也是更愿意反抗的那一批。他们和喀鲁王中间还隔着一层,反抗也都是针对封地的统领。
这隔开的一层让很多百姓心里不那么恐惧,可涅古斯绝大多数人还是由王城直接统领的,相较于封地上的人们,他们虽然数量更多,受到的压迫也更多,却也更为麻木。
乌恩其知道,面对痛苦无能为力时,也只能选择麻木。她所希望的,是这些人也能站出来反抗,只有这样,涅古斯才能真正的乱起来。
那枚致命的蛊,也许可以在那时候派上用场。喀鲁王在继位时剪除了所有有才干的兄弟,这倒是方便了乌恩其,不用担心有别的对手突然跳出来。
她知道大部分高位者是不会支持她的,那些人几乎都是这一套的受益者,而她想打破这千百年来的桎梏,必然会受到那些人都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