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恼怒的道:“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苏言攥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到自己的眼前,盯着她:“因为这是你欠我的。”
她浑身一僵。
他垂眸,看着她柔软的唇,年少时,他常常做梦梦到她,梦到他们成婚,洞房,她会被他接回家里,他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对她为所欲为。
这个愿望迟了五年。
她察觉到他想做什么,偏头要躲开,却被他忽然钳住后颈,咬着她的唇狠狠吻了下去。
所有的不甘,愤怒,思念,都通通发泄!
她在他怀里挣扎着,他也全然不在意,将她按在了床上。
从前他事事顺着她,她稍一皱眉他就要哄,他连她手都没敢碰一下,唯恐唐突了她。
可如今,如今凭什么还要在意这些?她自己都说亏欠他,那就拿下半辈子偿还!
“唔……”
陈清函呜咽一声,眼睛已经通红,却渐渐不再挣扎,躺在床上放任他摆弄。
他忽然停止了动作,从她脖颈里抬起头,看到她眼里的屈辱,心脏忽然刺痛,浑身燥热的火也熄的干净。
他松开了她,站起身,哑声道:“你先歇着吧。”
他大步离开了寝屋。
她才蜷着身子缩在锦被里,眼角的泪滚出来,浸湿了软枕。
次日清晨,她听到门被推开,睁开眼,看到苏言进来了。
他好似已经平复了情绪,对她道:“我得去上朝了,一会儿我让采莲来伺候你,有什么要添置的就找刘管事。”
她眼睛还有些肿,脸色也苍白着,但也平静了许多,声音微哑:“我知道了。”
他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想通了,但又有点摸不透她的心思。
他抿了抿唇,到底还是转身离去,走出了屋子,又对守在外面的婆子道:“好生伺候着。”
又顿了顿:“盯紧点,有什么事让人来找我。”
“是。”
苏言前脚离开,采莲后脚就进来了:“王妃……娘子。”
陈清函默然,采莲都被接来了,可见她的后路已经被断完了。
“娘子这是怎么了?”采莲见她眼睛红肿着,嘴唇都破了,都吓坏了,“是不是苏大人……”
她摇了摇头:“没有。”
“他怎么能……”
她看向别处,有些疲惫:“算了,他心里有气,总要发泄的,就当我欠他的吧。”
“娘子怎能这样作贱自己?还不如告诉他实情……”
“告诉了又如何?让他对我心生愧疚,又做一次蠢事吗?采莲,我的身份是上不得台面的,他如今仕途顺遂,我害过他一次,不想再拖累他第二次。”
他无非是没能得到她心里有执念,真得到了自然也就慢慢释怀了。
何必多生事端?
“那娘子呢?”
“我?”她看着外面四四方方的天,“我早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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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羡予已经起床了,走到外间去洗漱,庆安匆匆的走进来,低声道:“昨儿夜里昭觉寺大火,宣王妃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