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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若脸色难看的很,这种冠冕堂皇的话说给谁听?
翠竹见她脸色不好,连忙安抚:“姑娘别生气,一会儿公子回来了,定会给姑娘解开的,公子在意姑娘,不舍得姑娘受委屈的,不然也不会特意让奴婢来照顾。”
翠竹是内宅的丫鬟,只负责管松鹤园的事,从来不出府的,这次秋猎,自然也只有庆安跟着。
可今日下午,庆安快马回府,特意把翠竹接来,说是公子的意思,让她来伺候表姑娘。
“姑娘,要不,先用晚膳吧。”翠竹小心翼翼的开口。
婉若阴着脸:“我不吃。”
翠竹又劝:“姑娘别和公子犟了,公子这次怕是真的生气了,姑娘还是服个软安分些侍奉公子吧,别惹他生气了。”
婉若直接倒回床上,将被子闷住了脑袋,再不想说一句话。
翠竹也无可奈何,只好将吃食和茶水都摆在了床边的桌上:“那姑娘先睡着,若是饿了,记得用些饭。”
随后轻声退了出去。
直到夜半时分,谢羡予才终于披星戴月的回来。
晋王谋逆案毕竟是大案,又是皇帝亲审,自然是少不得拖延拉扯,行宫里一众朝臣,两方党派吵的他头都疼。
走到帐外,庆安符弦等人立即行礼。
“她醒了吗?”他问。
翠竹小声道:“醒过一次,现在大概又睡下了。”
“吃过饭没有?”
翠竹摇摇头。
他眸底发沉,撩开帘子大步走了进去。
帐内只一盏微弱的烛灯,昏黄的光晕映照着床榻上隆起的一个小包,她将整个人埋在被子里。
可他听到她的呼吸声,显然是没有入睡的。
他看一眼床边还放着的已经凉掉的膳食,走到床边坐下:“你又打算跟我闹绝食?”
她纹丝不动,一句话也没有。
他眉心隐隐跳了跳,脸色也阴了几分:“今日之事我没跟你算账,你倒是还闹起脾气来了?”
她依然不说话。
他眸底的阴鸷已然压制不住,直接掀开了她的被子,将她捞了出来。
“婉婉,我耐心有限。”
她被迫睁开了眼,眼里一片死寂。
他掐住她的下巴:“当初在青州怎么答应我的?以后老实的留在燕京,哪儿也不去,结果你做什么了?”
他目光森然:“还敢威胁我,我看我是对你太好了,惯的你不知天高地厚。”
“是你逼我回来的。”
从她离开燕京的那一日起,她就没想过回头。
被他抓回来之后,她原以为自力更生开药铺便可远离从前的一切,可终究是掩耳盗铃,三房的算计,江雪君的挑衅,漫天的流言蜚语,她都忍了。
直到大夫人找上门来,教训她要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