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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书房,谢羡予走进去,拱手行礼:“父亲。”
大老爷沉着脸,盯着他:“你还有脸喊我父亲!”
“父亲何事动怒?”
“你是不是在背后暗中支持宣王?!”
“父亲多心了。”
“你别拿我当傻子!晋王要袭击祥瑞楼的事,宣王怎么可能会提前知道?”
能提前预知晋王的动作,还设计这样一场将计就计,宣王那个没脑子的能想得出来?
知子莫若父,谢相很清楚谢羡予早几年前就开始暗中在朝中安插自己的人了。
那个苏言不正是如此?!
而今日他还得知谢羡予竟还直接去了宣王府给宣王探病,这不是明摆着的事?
大老爷气的拍桌子:“谢家清流世家,从不参与党争,你怎可犯禁!”
谢羡予眼里多了几分讽刺:“这家里,只有我犯禁吗?”
大老爷梗了一梗。
“父亲不也支持晋王。”
大老爷脸色难看至极:“你懂什么!晋王和宣王孰好孰坏你分不清吗?宣王那种草包,怎能夺嫡成功?你竟站队宣王,宣王给了你什么好处?你是疯了不成!”
谢羡予掀唇:“仅凭宣王夺位,的确是难,可既然有我,我自有办法。”
“你!”
大老爷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完全不受管教的儿子,几乎不可置信。
“父亲已经年迈,还是少操心,谢家的未来,我自会承担的。”
“我还没死呢!我警告你,宣王之事不许再管!你现在该听你母亲的话,趁早再挑一门婚事,早早成婚延绵子嗣,而不是成天做这些荒唐事!”
大老爷被这个逆子气的脸红脖子粗的。
谢羡予神色淡然:“娶妻之事,我也已经有了安排,父亲放心,最迟明年开春,定会迎新妇进门。”
大老爷又是一愣,他怎么突然又这么听话了?
谢羡予已经不耐烦再多说:“那我先告辞。”
“赶紧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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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弦这几日照常给谢羡予汇报情况,不过从之前的两日一次,变成了一日一次。
“表姑娘昨日在铺子里义诊,每月十五免费看诊,不少看不起病的人今日都在锦尚堂门口排长队,表姑娘忙到天色擦黑关门。”
符弦顿了顿,又补充道:“那个男人还在铺子里,伤势很重,现在还是下不来床,不过寻常换药都是石头做的,表姑娘只每日去看他一眼,确定情况,毕竟她也忙。”
谢羡予薄唇紧抿,隐隐不耐。
如今她忙的陀螺一样还能有空日日去看别的男人,对他倒是不闻不问。
当初他重伤在床的时候,她也没这么殷勤,还算计着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