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雪挑选了连令牌在内的七八样物品,价值都非常低,使她就像一个没有眼光的普通人。她在说话是也用到了一定的技巧,虽然现在她无法迷惑别人,但要装成无知的天真少女还是很容易的。
“小姐,一共是五两银子,您要不要再来几件?我这里的东西都是上好的老物件,说不定还能淘到宝贝呢!”小贩心知肚明,自己的所有货品加在一起也就五钱银子,哪怕是在多十倍也达不到五两银子的标准。
凌霜雪心中暗骂无良的小贩,一边砍价。漫长的五分钟后,价钱终于被定在了三两。凌霜雪在腕镯里的东西几乎取不出来,能在各界流通的银钱和金条几乎全部留在了霜雪,所以现在她的财源就只是姜王分府每年的俸禄和收入。她无奈的掏出了自己带出来的,五十两银子中的三两给了小贩。她十天的开支就剩三十五两银子了…;
这些对于百姓家是一笔巨大收入的银钱,对于一位普通的一品王妃来说就只是一个时辰的花费。首饰身上至少要戴上五件,一件的价格差不多百两左右。用的脂粉,穿的衣服,食材,下人的工薪,什么都需要钱。
“自己需要挣钱了。”凌霜雪心烦意乱,她何时需要这么麻烦?直接去抢豪强地主,贪官污吏的就可以了,果然,没有强大的能力就没有强大的财力。只能在欣苑城开几间商铺了,凌霜雪尽管不喜欢和市井中的杂人们有太大的交集,但任务艰巨,这也是不得不完成的事情。
走着走着,她就溜达进一所青楼。青楼!凌霜雪无语的正要往回走,却被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围住,虽然她长得很美丽善良,但也不至于被当成男人吧?
她正要往回走,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的好继妹凌若。
凌若和几个仆人站在二楼的楼台上,今天她穿着明艳动人,妩媚妖娆,就是个人间尤物。微扬的嘴角闪烁着轻微蔑视的光芒。她和凌霜雪到达欣苑城大约是前后脚的关系,和她一起来的不仅有几个凌府的得力仆人,也有她的未婚夫尚翼韫。姜穹羽是逍国唯一的一位异姓王,所以才遭到皇上的大力打击。
尚翼韫是当今皇上的唯一同父同母兄弟,所以皇上放任他娶自己的忠臣凌父之女为正妃。。尚翼韫在兵道上有天赋,年不过三十便统兵士五十万,在战场上如鱼得水。虽不如姜穹羽的能力高,威望强,但因姜穹羽身负重伤,所以是现在逍国最有潜力的人。看样子,他是专情于凌若,就是凌若也是这么想的。可只有尚翼韫明白,凌若只是他上位的基石之一,为了他的大业,关键时刻他可以把凌若推进火坑。
这个满脸煞气的的英武男子从凌若背后走出来,瞪着刚登上二楼的凌霜雪。无形的威压从他的体内散逸而出,弥漫在青楼的厅堂里。凌霜雪依旧是微笑,带有礼貌性却令人感到稍许压迫的回击尚翼韫。既然现在她已经是姜王妃,那便不可能和皇上一伍。如果这个尚翼韫要要欺压自己,那和他翻脸也可。
“敢问姜妃为何初至欣苑城便来此风流之地,烟花柳巷?”尚翼韫咄咄逼人,他听从凌若的建议随她来到欣苑城,像是一个好男人。他的目的对于凌霜雪来说却十分明显,就是要用这个凌霜雪在外的机会打压姜府的名声。也不想想她凌霜雪难道会任由这些愚蠢的男人摆弄吗!
“翼韫,这可是我姐姐,别挤兑她,我姐姐脾气可倔了,你不要刺激,要不然她可能想不开的!”凌若娇柔的锤了尚翼韫的胸脯一下,看的凌霜雪眼睛闪闪发光。这样的戏剧极品要是能收归己用,放到自己的青楼里绝对能当上花魁。
“凌姑娘,若是在私下平时我们可以互称姐妹,但与此公开之地,我为一品王妃,你仅为一普通庶女。涉言不慎,望改之。我来回答一下尚王之语,我初到此地不假,用意为查看民情,若有不善尽早预防,以固我逍国之根。您应该知道以民为本的道理。倒是我想反问您,您也初来此地,便携凌姑娘来此花柳之地,意欲何为?难不成,您是想把凌姑娘贩到青楼里吗?更何况,堂堂亲王隐藏身份欲在此寻求艳遇,并率己之未婚妻通往,唯恐天下大乱的宵小之辈必将胡乱猜测凌姑娘的身世不清,到时姑娘的清白有辱,逍国丧失国威,此乃大过也。若被让外人看见您侮辱姜王妃,那岂不是掉了您的身份么?”
凌霜雪漂亮的反击了回去。在现在的灵界,一国的名声甚至比一国的财力更加重要。如果有人想要加入另外一个国家,除了经济水平和强弱程度,就看皇室的名声。一个皇室有没有大丑闻是这个皇室能力的衡量标准之一。凌霜雪这么说,就是为了压尚翼韫的气焰,如果做事名不顺,这件事办成的几率就要小上三成。
尚翼韫毕竟是个武人,虽然颇有智谋,但要论辩论差凌霜雪的也不是一星半点。她在执掌霜雪千年以来早已学会一套能把人绕得晕晕乎乎的技巧,在与其他界的界首征讨利益时无往不利。听她说完一套理论,没有几个界首能神清气爽的离开议殿。在界首都抗不下的无敌唠叨下,尚翼韫光荣的退了下来。
尽管如此,他还是想发起最后的一波反击:“姜王妃,你虽然也是正一品王妃,但是是异姓王的正妻,怎可于我等当朝皇亲一较高低?更何况,你也说了,这实是一不雅场所,风月之地,王妃贵体为何愿在此耽搁?莫非,王妃您也似男子,有断袖之癖吗?”
尚翼韫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望向凌霜雪。如果她不能绝妙的反击,那今日之事若传出去,姜妃不仅名誉不保,姜王的声望必定也会下降到前所未有的最低点。
“王爷即把此事说得如此决绝,那休怪臣妾不为王爷留足情面。若我确实有断袖之癖,为何凌姑娘却不知?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若真如王爷所说的那样不堪,那为何凌姑娘知而不报,是否她也有如此奇怪的癖好?王爷的帽子上只怕要绿油油的了。众位亲友皆可作证,我在京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会和千里之外的一家青楼勾搭上关系。倒是王爷连年征战,对欣苑城比臣妾要熟悉多了,却是更加有可能在此间青楼里有某位不为人知的夫人呢。凌小姐,你说呢?”
她也带上了笑容的伪装,但分外自然。当她欣喜她微笑;当她愤怒,她微笑;当她愁苦,她微笑,当她骄傲,她还微笑。凌霜雪就是这样一个能笑对生活的神,更是一个在泪水中满面笑容的神。
终究,尚翼韫计差一筹,被凌霜雪给绕了进去。解决方式之转移话题被用在了尚翼韫和凌若身上。心机虽深但不太谙世事的凌若依然怀疑起了她的未婚夫,尚翼韫。
愤恨的尚翼韫不甘心的走了,不是因为他怕,而是因为如果在和凌霜雪纠缠下去受损的绝对是自己。他怀疑凌霜雪的灵兽很有可能具有迷惑力,否则以自己的神智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屈服。他的灵兽是攻击类的,不具备防守能力,更不会有多余的力量防备蛊惑人心的能力。
“这件事情,决不能这样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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