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颇有兴致的看着他,想着她最爱的男朋友这是怕她记不住台词,大半夜的临时来找她对台词了?
她笑了笑,冲着楼下的他说着剧本里朱丽叶的台词,“明天我应该什么时候叫人来看你?”
“就在九点钟吧。”谢白照着罗密欧的台词答。
楼月目光灼灼,“我不会失信的,挨到那个时候,简直有二十年那么长久,我怕自己会记不起为什么要叫你回来了,”
谢白的声音缓缓传来,眼含笑意,“没关系,那我就一直站在这儿,等你记起了告诉我。”
“我等你,等到绿暗红稀,等到烁石流金,等到秋日杲杲,等到白雪皑皑。”
“等到我老,等到我死,让你记不起除了我还有哪里是你停靠的地方。”
“月月,我要你生生世世,就只能是我谢白的!”
这都是多么久远的事啊,久远到每每想起,脑子里就像藏了一根细细绵绵的针。
好不容易能好,好不容易她都快被痛得麻木的忘记,可现在这根针又来搅她,一阵一阵,刺得她整颗心脏都开始猛烈的剧痛,楼月用手摸了摸脸,才发现湿嗒嗒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满面泪痕。
楼下在狂风中等着的谢白好像也看到了此刻正站在窗前发呆的她,两人相隔的高度让他看不到她脸上的泪痕,他看样子很想大喊一声什么,但四周寂静,所有的人已经入睡,所以他最后也只能无声的动了动口型,说出两个字。
别怕。
月月,你不要怕。
楼月猛地关掉窗帘,一身颤抖的钻回了床上。
整整一夜,楼月想起很多从前,那些再也回不去的岁月,曾经有多甜蜜,现在就有多痛苦,痛苦到一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脑下的枕头已经湿了一片。
楼月面无表情的将枕单扯掉,擦干脸上一块块已经被濡湿的泪痕,七情六欲情字苦,她再也不想去想这些感情上的糟心事。
出门的时候,不知为什么,楼月看了看紧紧关闭着的楼浩东的房间,这个人已经很久还没回家,楼月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但毋庸置疑,他只要一出现,就定是一颗烈性炸弹,且定会准确无误的滚在她脚边,将她给炸得身首异处,血肉模糊。
下楼的时候,楼月发现谢白已经没站在那儿了,公交车今天堵了一截,赶到司娱乐去上班的时候,看看手表,差点迟到。
直至上了电梯的时候,楼月才发现,公司每个人的气氛都很怪。
整栋大厦仿佛都压抑在一种让人窒息的恐怖高压下,每个人都低着头,感觉像怕自己的动作会惊扰引怒到某个人似的,神色匆匆。
电梯一路上到自己上课的教室,刚一进去,楼月就发现居然就连这儿的气氛也几乎压抑得可怕,思琪很早就到,看到她进来,立马站在了她的旁边。
思琪感觉楼月还搞不清状况,扯扯她的衣袖提醒道:“月月,今天要是碰到司总可要小心点,千万要离远点。”
楼月心头一惊,司蘅?
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