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他玩玩没想的是,等太医上来后。
待齐晟当着众人的面将身上的素衣脱下来以后,他背上纵横交错的伤疤,和那明显新旧不一的疤痕。让楚昭文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他也是受过伤的人,自然只知道有些伤害是假装不了的。
原本他以为等太医上来后,他只需要掷地有声的问出一句,“北齐皇子身上的伤痕,是因何而来,是何时造成的。”
对方便败下阵来了,因为他想过了。即便是这北齐公主当真是聪慧过人,趁着昨日暗杀的机会。拍派自己的人来打伤了齐晟,造成了今日他看到的局面。那这一个晚上打出来的伤,和这长期累积下来的差别之大不言而喻。
可现在的局面是不需要问,他便知道齐晟这背上的伤痕就并非一个晚上造成的。
楚昭文气息微滞片刻,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句,“杜太医,北齐皇上身上的伤究竟是如何造成的,而且这伤究竟什么时候落下的?”
杜太医自然知道自家皇帝的意思,可是这明白的东西他实在做不了假啊。
于是乎他咽了口唾沫,最终如实道:“启禀皇上,依微臣之见北齐皇子,身上的伤疤应该是鞭打所致。而按照他背上伤疤的愈合程度来看,应该是在半月前开始的。而最新的应该是昨晚刚打下的。”
半月前正是秦风和绮罗回宫的时候,也正是楚昭文在众人面前,将他带下去关押的时候。
听到太医这话,齐月更是底气十足,目光寒凉道:“皇上,你都尚未定罪。大理寺的人便私下对齐晟严刑拷打,敢问皇上这难道就是南夏国的行事作风?倘若齐晟当真是死在了狱中,那是不是贵国又会给他扣上畏罪自杀这等罪名!?”
诚然这的确是楚昭文和顾辰南最初的想法,但是他们私下的想法,和这公开的说法自然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于是,楚昭文听到她这话一时间,竟有些无言以对。
见他沉默不语,齐月更是进一步逼迫道:“皇上,无论如何北齐希望,就此的事情皇上可以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毕竟此事若是让我父皇知晓了,想必他也不会就此作罢的!”
她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逼迫楚昭文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说法。否则的话他们便就此纠缠不清!
而所谓的合理说法,不过是寻找一个替罪羔羊罢了。
故而,当大理寺卿被宣召入殿后,楚昭文立马重重的拍了下龙案,怒喝道:“钟会你可知罪!朕都尚未下旨定罪,你竟然敢私下对北齐皇上用刑。难不成你这是想要屈打成招吗?”
钟会闻言,当成愣住了,反应过来后更是赶忙磕头道:“皇上明鉴啊,臣并未对北齐皇子用刑啊,甚至于臣都未曾提审过他。在这狱中对他也可谓是礼遇有加啊,还望皇上明察,北齐皇子这一身的伤痕臣当真不知。”
自从齐晟被苏峰带走后,他便预感不好。尤其是匆匆被召入宫中,更是惊恐不已。
谁知入殿后,竟瞧见齐晟这满背的疤痕可谓是整个人,当场就吓傻了。以至于现在跪下的双腿都还忍不住打颤。
“你不知!”楚昭文瞧了他一眼,余怒未消道:“你身为大理寺的最高长官,从正三品,掌管着整个大理寺。北齐皇子在你大理寺中伤痕累累命悬一线。如今你竟然还敢同朕说你不知?!”
言毕,更是未等钟会回应什么便大怒道:“来人啊!将钟会打入天牢,秋后问斩!”
他话音一落,殿外的侍卫便将钟会拖了出去,而他大喊冤枉的声音,更是如同那千年古刹敲钟之声,可谓是整耳欲聋惊人心扉!
可殿内的楚昭文却宛若充耳未闻,反而是微微蹙眉,幽深冷冽的眸中隐藏着一抹阴鸷道:“北齐公主,对朕的处置可还满意啊?”
“皇上,齐月对于皇上的秉公处理,感激莫名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