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行,你不出卖哥们儿要死吗?”褚锐摆着一张臭脸,对闵行的所作所为感到十分生气,这小子在最关键的时候把他推出去,其实是在给厉峰解围。
他出面抓梁盼兰白良平,总好过厉峰亲自上,毕竟一个是丈母娘,另一个是表弟的亲爹,所以这个恶人,由他这个外人来当,再合适不过了。
“嘿嘿……”闵行咧嘴一笑,同褚锐说,“对不住了锐哥,等今儿这事办妥了,我在咱们蓉城最好的饭店,给你摆一桌赔不是,好吗?”
“好你妹!”褚锐低咒了一声,然后臭着一张脸从苏澜厉珒魏晞厉峰等人跟前走过,越靠近梁盼兰白良平所在的房间就越有一股被算计的感觉。
尤其当他拿着手铐进去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产生了错觉,他居然发现梁盼兰在对着他笑:“褚警官,你可算来了。”
这句话就更玄幻了,仿佛梁盼兰今天牙根就没想过要逃跑,而是在这里等他,并且,是等了很久很久的那一种。
顿时,褚锐越发确信自己今天被算计的,他觉得自己从始至终都是这些个高级玩家的棋子,尤其是梁盼兰这个骨灰级大神,把他算计的最狠。
他现在十分怀疑,梁盼兰知道他和厉峰等人来了偏厅,所以就故意当着他们的面把白良平所犯的罪行一一说出来。
由此断定,梁盼兰是故意的,她今天的目标是拉白良平下马,用的是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的计谋,顿时不由得暗戳戳的给梁盼兰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够狠!
这个大婶,绝壁是他有史以来见过对自己最狠的女人,为了儿女的将来,连自己被警方逮捕这件事,也要充分的利用,并且吸干了敌方最后一滴血。
“不好意思啊,让您久等了。”褚锐皮笑肉不笑的用手铐铐了梁盼兰,然后又用一脸对不起副总统我也不想这样的表情看向白良平。
“对不住了啊,副总统,身为一个公务人员,我不能知情不报对您徇私舞弊,有关您涉嫌侵犯薄卿云女士,以及吃喝嫖赌样样都来,生活作风极其不检点,还有涉嫌贪污受贿的事,我必须向上级汇报,如果你上边有人,能压下来就压下来。”
“如果您实在压不住,往后入了狱,要恨也别恨我,恨魏夫人去,今天若不是为了抓她,来到了这个鬼地方,我也听不着这些惊人之秘,所以,冤有头债有主,你往后要报复,可千万别报复到我头上。”
褚锐拉着梁盼兰走出房间,白良平被这一幕气的只能干瞪眼,身上没有枪,护卫队也不在附近,而且房间外边还站着厉珒厉峰苏澜魏晞闵行等等等几尊大神。
势单力薄,连一个最弱小无助的褚锐都打不过,他又能怎么办呢?把其中一人挟持下来做人质吗?不不不,这个法子行不通。
且不说成功几率很小,挟持了别人意图逃跑,就等同畏罪潜逃,这是连上头都还没有对他展开调查,就直接举双手投降,俯首认罪了啊。
此时,没人管白良平,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梁盼兰同褚锐一起走出房间的时候,在同一时刻,齐刷刷的看向了梁盼兰。
尤其是魏晞,泪水在一瞬间决堤而出,难过的不能自我,她唇瓣哆嗦着迎向梁盼兰,在用力抓住梁盼兰的双手时,千言万语都汇成了一个字。
“妈……”
此时,除了这个妈字,没有语言可以表达她心中那些千回百转的情愫,从前,她一直觉得梁盼兰偏心,对哥哥的疼爱,总是要比她这个做女儿的多一点。
可这是生她养她的亲妈啊,怎么可能不爱她呢?方才她苦苦哀求白良平,不想在她的婚礼上,在众目睽睽下被褚锐抓走,就是爱她的表现啊。
那些说不想让自己被抓的事情让她蒙羞的话语,还犹言在耳,魏晞泪水崩盘模糊了双眼,她一把紧紧抱住梁盼兰,大声了一声。
“妈——”这一声妈带着歇斯底里的嘶吼,心疼得在地上直跺脚,“你为什么要这么傻?”魏晞气愤的捶了几下梁盼兰的后背。
“好好的日子放着不过,干嘛要去收那些东西啊?我们家又不缺钱,你想要什么,直接告诉我和哥,我们买给你不就成了嘛。”
梁盼兰知道魏晞这是因为舍不得她,心疼她,不想她坐牢,才会哭的这么厉害,骂的这么凶,她弯唇欣慰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