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挑帘进来点的时候看到大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似乎根本就没有在听前头审案的事,他心中哂笑,孩子就是孩子,八成也是在想糖人节吧?
不过他们倒也聪明,知道把赵包找来审案,但也不能确定就是他们想到的,也许是临行前苏毅说的呢!“殿下,属下按吩咐与萧寒风两人去韦载家的时候,正好撞到韦载打算逃跑。”
萧寒风点点头,态度严肃的说道:“当下我们两人亮出身份,他意图反抗,被禁卫军镇压,此刻已经带到前堂等候审理了。”
萧寒风的长相可以用温润如玉来形容,他在萧家排行老大,是萧家二房的嫡长子。
苏清记得,他平时唇边总是挂着温和的笑容,一双明亮的双眼熠熠生辉,稍有些扁的鼻子却丝毫不会影响他的帅气,可今天却没有看到笑容,此刻他面色严肃,萧然,和他温润如玉的形象很是不符,但却堪合的及其完美。
苏清起身,走到萧寒风的周围,仔细的看了看,“有意外?”
萧寒风和张顺都惊讶极了,这事儿苏清是怎么看出来的?
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萧寒风也没过分好奇,但张顺就不同了。
他对于苏清此时的态度,很自然的产生出烦感,于是态度有些不驯:“算不上意外,只是大管事跑了,没抓住。左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跑了就跑了,有什么惊讶的!”
张顺的态度很是无礼,景子恒有些不高兴,但却不知道如何反驳他,一个管事而已,韦载已经被抓住,单单一个管事应该是调动不了那些兵士的,看起来真的不影响什么。
萧寒苏听完却猛地起身,韦载的大管事?
他对这个人的印象是,他的功夫很好,而且他的身份不简单,他也许就是鲁国公的人。
上一世他并没有逃跑,因为他顶多就是发配,后来因为鲁国公的突然介入,他没有被定罪,所以萧寒苏也不能确定他是不是鲁国公的人。
可他却知道,这个大管事跟北齐应该有些关系,上一世就是他使得景朝的兵力防卫泄漏,造成明年对阵北齐的时候兵落下风,后来整整六年才与北齐停战,罢手言和。
萧寒苏做出了两个大胆的假设,第一,大管事原本就是鲁国公的人,他到韦载的身边就是为了给鲁国公铺路的;第二,鲁国公会救大管事是因为跟他做了交易,因为鲁国公要让大管事将信息透露给北齐!
无论哪一点,这个人不能活!而且一定要快速的解决他,因为上一世和这一世一样,原本景朝和北齐兵力相当,上一世年后突然间北齐就对景朝的兵力防卫了如指掌了…
他冷冷的扫过张顺,一脸鄙夷,“也就只有你会这么认为。”
走到景子恒的跟前小声的对景子恒说:“这个人属下查过,不知通过什么渠道,反正他很了解景朝的兵力防卫,若让他逃了,难保他不怀恨在心,到时候若做出什么对景朝有损的事就为时已晚了。”
景子恒一听,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萧寒苏,可又想起父皇竟然主动开口让他跟着,他肯定也是有些手段的,他虽然才八岁,可苏清不也是吗?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景子恒当下吩咐萧寒风和萧寒雨去追查大管事的下落,无论如何要抓到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然后斥责了张顺,说他办事不力,他狡辩说当时萧寒风也在,景子恒说他意图推脱责任,枉他还说自己年龄最大呢!因此罪加一等,但念他一路的照顾和之前在城外约束禁卫军做的很好,所以暂时饶了他,但若再犯,定不轻饶。
张顺心中不服,可景子恒却拿他曾经说过的话来堵他的嘴,他也只好认了。只是心中认定就是萧寒苏刚刚挑拨的,于是把他和苏清一起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