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表面如日中天的盛氏,这几年早就亏空了。
盛氏早年间便经历过一次危机,险些破产,那时盛氏做出几个重大改革决定,走对方向,解决了破产危机,可不知为何,明明有发展前景的项目却后继乏力,随着盛氏越谢氏的联姻,重心渐渐转移到以谢氏为主上面。www。
后几年,盛氏几乎必须依附在谢氏身上才得以生存。
可不知为何,近几年谢氏大刀阔斧改革,和盛氏合作的部分被砍了不少,盛氏无力为继,借来大片债务为了维持表面荣光,本质上还是背靠谢氏强撑。
过去还好,自从H公司入驻以来,异军突起,盛氏强撑着不愿放手。m。
单单H公司出现的这半年多来,盛氏所借债务就达到过去十年的四分之一。
据不完全统计,盛氏所欠债务已达到两千亿。
这个新闻一出,业内彻底轰动,称盛氏过去那些年为虚假的繁荣,一时间不知成为多少企业的反面教材。
夏清欢暗暗咂舌。
怪不得上次,盛琳的操作是害得盛氏损失了几十亿资产,可按盛氏的总资产来说,盛父不应该生那么大的气,原来背后还有这么一层原因。
盛氏本就没钱了,每损失的一点钱都是债。
与此同时,盛家早年间做过的诸如造假账,强拆,行贿受贿等等丑闻接踵而至,一时间墙倒众人推,盛氏几乎占据了所有热搜动态,节节败退。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盛家走投无路,距离宣布破产只是时间问题。
盛家的负面新闻闹得轰轰烈烈,转眼折腾了一整个月。
盛氏宣布破产这天,谢辰找上门。
“盛氏问题暴露和破产太过蹊跷,事情来的太过简单,仿佛身后有推手一般,对方做的很隐蔽,可只要做过,就会留下蛛丝马迹,我一路追查,查到盛晏身上…”
“这件事是盛晏做的,对吗?”
夏清欢很久没见过谢辰。
谢辰是个体面人,不像傅修谨一样不甘心,自从她有意无意疏远对方,之后又和盛晏在一起,谢辰就朱建安断了和她的私下联系,最近一次见面还是在她和盛晏的婚礼上,两人遥遥看了一眼。
她思索一瞬,没有承认。
“你说盛氏破产是盛晏做的?怎么可能。”
“他是盛家的人,盛家破产他没有丝毫好处,他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谢辰紧紧盯着她的眼:“他做的是你知情,对吗?”
一段时间不见,许是在商海里打拼久了,他也染上了上位者气息,一对眼睛尤其犀利。
见夏清欢不说话,他叹气道:“虽然我叫谢瑛一声姑姑,但我们两个关系并不亲近,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查幕后之人?”
“不是我要查,是我背后的谢氏要查。”
“让盛氏破产或许没那么难,可为什么一直没有人这么做?”
“只要谢家一天不倒,盛家就不会彻底被打垮。”
“盛氏就是谢氏的一把刀,哪里有用砍哪里,没那么好碰,谢氏可以嫌弃这把刀钝了,找人磨一磨或者换一把刀用,但即便是要扔,也不允许外人触碰。”
“身为谢家人,我知道谢家势力有多庞大,不得不说,盛晏这次做的事莽撞了。”
“他随时可能有危险,建议你尽快和他离婚,撇清关系,如果不嫌弃的话,你可以来找我庇护。”
谢辰说完,夏清欢依旧不发一言。
他自嘲一笑:“清欢,对不喜欢的人,你真是一点希望都不给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