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感激,是好感,或许称得上喜欢,但不是爱。
有时候,沉默比确切的答案更伤人心。
傅修谨垂眸,摆弄身前的几个杯盏。
“那你爱谁?盛晏吗?”
“谁都不爱,”夏清欢不想过多谈论这个话题,调侃道,“我就不能爱我自己?”
桌上沉闷的氛围被一扫而空。
傅修谨知趣地转移话题,挑一些轻松的话题,两人有来有往谈论起来,笑声不断。
“哼!”
就在这时,一道冷哼声从不远处传来,夏清欢抬眸一看,匡浪从她边上走过,看她的目光满是不满。
夏清欢略感疑惑。
她和盛晏好聚好散,和匡浪也没仇,对方干嘛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匡浪瞪了她一眼,又瞥向傅修谨。
对身后的唐软软,指桑骂槐。
“他人伤你千百遍,你待他人如初恋,有没有脑子?”
“有的人呐,不是别的,纯是贱的。”
夏清欢无动于衷,静坐如钟,有条不紊吃饭,就像没听到一样。
傅修谨却怒火上涌,脸色阴沉,若不是有夏清欢眼神制止,恐怕当场就会和匡浪吵起来。
反应最大的,是唐软软。
她眼眶当时就红了。
匡浪没回头看,不知道她的表情变化,又反复说了几句,转头发现唐软软眼泪挂在边上,要掉不掉的,马上就要哭了。
他才反应过来。
唐软软就是最近和初恋闹翻,时常借酒消愁。
自从那晚在魅色险些出事,她不在魅色喝酒了,但还是会拿酒回员工宿舍喝,借助酒精的作用助眠。
如今他含沙射影,看似说的是夏清欢,实际伤的是更加敏感的唐软软。
“别哭了,”匡浪扯了张纸巾扔给她,语气有点凶,“哭起来难看死了,我带你出来是为了工作,你哭丧着一张脸,要把合作商吓跑吗?”
啪!
唐软软眼泪彻底落下来,她手忙脚乱擦泪,仰头不让泪落下。
“对不起,我知道自己的职责。”
匡浪看了她一眼,眉头皱得更深了,眼底溢出烦躁。
“算了,你回去吧。”
唐软软闻言面色变白,语气祈求:“我可以做好,别辞退我。”
这些日子以来,她疯狂用工作和酒精麻痹自己,工作效率反而更高,每项任务完成都很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