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反驳了王知县的话,一边上下打量了一番武松。
好一个威武的汉子!
剑眉星目,身材高大匀称,明亮的双眼中全是正气,怎么都不像一个杀人越货的凶徒。
“你就是景阳冈上打死吊睛白额猛虎的壮士武松?这可是为民除害,百世流芳的壮举啊,实在难得啊。”
武松见王知县一副点头哈腰的模样,瞬间明白了,这个中年人的官职肯定比王知县高,而且还高不少,应该是个大官。
而且听他反驳王知县的话,应该是个不太糊涂的官。
武松对着李忠拱了拱手,行了一礼。
“正是。”
王知县见武松开口,脸色一变,声色俱厉的呵斥道:
“武松,你当街杀人,罪无可恕,人证物证俱全,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急,武壮士,本官乃中书侍郎李忠,此次奉旨南巡,正是要多多了解民间疾苦和杜绝冤假错案。武壮士有何冤情,可以大胆的跟本官说说。”
李忠先是表明了自己身份,顺便伸手拦住了想要继续开口的王知县。
中书侍郎?正二品!
果然是个大官!
武松见王知县被压制,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
“武松先行谢过大人。”
武松站直身体,开始控诉,将王麻子怎么收保护费不成,动手想要当街强奸潘金莲,被自己出手反杀。
听到他的话,王知县背后发凉,因为他看到李忠的表情,已经很不悦了。
“武松,你胡说!”
“王知县,本官在此,还轮不到你审犯。”
李忠当即警告道,又看向武松,神色变回温和:“武壮士继续说。”
“之后何员外为了替王麻子报仇,带人放火想要将我跟大哥大嫂活活烧死,我被迫反抗,出手杀了几个凶徒。”
“在下所言之事,如有半句虚假,大人可以随时砍掉我的脑袋。清河县的百姓都可以替我作证!”
李忠声音冰冷,语带暗怒地看向王知县:
“王知县!武壮士所言,可有半分虚假?”
“大人,这其中的缘由,我正准备开堂会审,决不能听信武松的一面之词。而且,就算武松所说属实,他完全可以报官处理,而不是仗着自己的武艺出手杀人。”
“报官?呵呵!”
武松冷笑几声。
“是等到我跟大哥被人杀死,烧死之后,等到我大嫂被人强奸之后再来报官?”
“哼!武松你目无法纪,就算王麻子跟何员外有错在先,但是杀人得偿命,自古如此,更别说违反大宋律法。”
王知县见说不过武松,直接拿律法说事。
论律法,武松刚穿越来确实不熟悉。
不过李忠替他说话了:“除恶扬善,也是大宋律法,王知县你没做,而武壮士却帮县衙做了,他维护了我大宋朝廷的脸面,何错之有?”
“这……”
李忠又道:“他原本就该是县衙都头,只是你加封慢了,换句话说,武松以都头身份执法杀凶,又何罪之有?”
两句话,直接让王知县懵逼了。
论文斗论律法,自己怎么可能比得上李忠。
但如果放走了武松,以后他在清河县还怎么混?
王知县脸色一冷,直接搬出了背后的靠山。
“李大人,这样恐怕不太合适吧?要不,我将此案整理成卷宗,上报给高太尉看看再做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