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之后,容屏晚看似恢复了如常模样,每日抚育孩子,好似对什么都不上心的模样。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可云姣知道,她的心境不同了。
不同于以往拜见自己之时那副柔顺无波仿佛精致木偶般的模样,她的眼神中出现了挣扎和痛苦。
这很好,人有挣扎,才会学着为自己寻找出路。
几日后,云姣让大医慢慢对外将自己逐渐康复的消息放出。
于是,婚仪一事便被正式提上了日程。
而为了这场婚仪,许寿被召入了温侯府。www。
他是扶彧公子,受教大儒门下,对大祁礼节最为精通。
温霆想让许寿做此次婚仪的主使。
对于君侯的婚仪,许寿自然是万分用心。
这日,他在温侯府上同诸位操持婚仪的礼官相商完毕后,正准备出府。
结果,便在花园中碰到了云姣。
对于这位自己从仲西迎回的女君,许寿的印象一直十分复杂。
一方面,他感恩于当日云姣舍命相救下自家主君的忠义之举,认为这位未来女君果真是一个忠勇之人。
可另一方面,他总觉得云姣同裴羡之间的关系,绝不是简单的情人。
能让那位以冷静自持闻名于世的朔焉裴侯孤身来到邺水,并且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将其带走。
许寿认为,这绝不是一句儿女私情便能解释的。
裴侯不是那般耽于儿女情长之人,且就算真要私奔,一路走来那么多合适的地方为何不选,偏偏要在行进到邺水境内,要选择在温侯将来接亲之时?
可这些疑点,他未曾向温霆提起。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温霆不会接纳他的意见。
自从接亲回来之后,他一直处于一种十分混乱纠结的状态。
一方面,他认为自己对君侯心怀怨怼乃是大不敬。
另一方面,他又在无数次地怀疑自己究竟是为何选择了温霆。
温霆多疑,善猜忌。
跳脱出属下的身份,他能清楚地认识到,温霆绝不会是一位仁君。
“女君。”
尽管心中思绪复杂,但许寿面上却无丝毫异常,恭敬地向云姣行礼。
“许将军今日是来商谈婚仪一事的?君侯倒的确很是信任你,连婚仪这等家中族亲长老操持的事,都一并交给了你。”
许寿隐隐觉得这话不对。
但面前之人乃是未来女君,许寿只能低头低声道,“君侯出身乡野,并无合适的族亲长老来担此任,故而君侯委托属下,赏此殊荣,扶彧必尽心尽力,也请女君放心。”
云姣只笑了笑,轻移莲步上前了两步,她那双玉雕一般的纤手从宽大的衣袖中伸出,放在跪倒的许寿肩上,似乎是想以示赏识。
正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怒吼。
“你们在干什么?”
这道声音的主人正是温霆,
他震惊地看着自己眼中姿态亲密的两人,面色铁青,颇有一副捉奸在场的惊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