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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到了此时,她依然端着长辈的架子,说道:
“不管多大的事情,你也应当为皇上尽忠,以差事要紧!”
“如今这般,擅自回来,我定要禀明你叔叔,让他好好教训你一番!”
陆安生闻言,怒极反笑道:“哦?”
“二婶不会以为,仅凭我那整日里只知醉生梦死的二叔,便想教训我?”
陆家二婶被陆安生的话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心里暗骂,这陆安生真是越来越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不行,她定要去陆安生的上峰那里,好生说道说道!
这当差的时间,居然跑回府里来耀武扬威!
哼!这次,定要让他丢了差事!
对,就这么办!到时候这小杂种的差事空出来,还可以让康哥儿顶上去!
想到这里,她反而没什么怒气了。于是淡淡的说道:
“安哥儿这话好生无礼。你二叔可是你的长辈!”
“如今你爹娘不在了,我与你二叔便是你的爹娘一般。”
“你就是这般不孝的吗!若是让你的上峰知道了……”
陆安生冷笑一声,打断道:
“二婶,我到底怎样,还不用你来操心。”
“倒是你,可要注意着些。这些年来,你在府里做的那些事情,打量着我不知道?”
陆家二婶心头一紧,她做过的事情,那可就多了!
只是,她不信邪!她觉得,陆安生一直居住在偏院,不可能知道!
于是,她依然嘴硬地说道:“安哥儿这话,做二婶的可不敢搭话!”
“我可是安分守己,替亡嫂抚养遗孤,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侯府的事情。”
陆安生不想再跟她废话,直接说道:
“二婶如此大义,那便请二婶解释一下,你手里拿的茶具,到底是哪里来的!”
“若是我没看错,你手里拿的茶杯,与你桌上摆的茶壶,本是一套。”
“而这一套的粉青釉茶具,原是我娘的嫁妆吧?”
陆家二婶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大变。
她手中的粉青釉茶具正是她不久前从陆母的嫁妆中私自取出的。
本想着私下里享用,也无妨,哪知,今日居然被陆安生给一眼识破了。
她心中慌乱,却仍强装镇定,试图掩饰自己的心虚:
“这套茶具么?这套茶具是……是我刚从外头买来的,怎么会是你娘的嫁妆?”
“况且,你娘当年勉力维持侯府开销,早就将她的嫁妆都花掉了,我怎么可能拿的到!”
陆安生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二婶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要么再看看,这茶具上的梅花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