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兴珍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医生不是说了吗?只要做美容手术,疤痕可以淡去,基本不会留下很重的疤痕的,你别担心了,啊?”
“妈,都是梁舒冉害我的,如果不是她,阿臻哥就不会追过去,我也不会从楼梯上摔下来!”靳琪微哭得眼睛都肿了,“她就是个扫把星!都是她!都是她!”
她的眼泪好似不用钱,婆娑影影地掉不停。
“好了好了,别提她了,咱们不提她了,好不好?”
靳琪微抓着余兴珍的手,眼底淬着怨毒的狠光,抽着道,“妈,要不我们再像当年那样找人给她下药,然后让几个男人把她给睡了!只要她彻底脏了,沦为荡|妇,阿臻哥一定不会再看她的!”
余兴珍一惊,捂着她的嘴巴呵斥,“微微,绝对不能这么做了,否则事迹败露了,你当年的事情也被你哥知道的话该如何是好?”
“我现在变成这个模样,都是她害的,要是阿臻哥再跟她一起,我干脆死了算了!”靳琪微嘶声怒吼了出来,“当年她走运才逃过一劫,我不相信她每次都能这么走运!”
不及余兴珍劝慰,病房的门倏地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巨大的声响,把母女两人给吓得浑身一震,猛地转头看向门口,当对上靳祁森阴沉沉的面容,两人心脏皆是一抖。
靳祁森大步走了进来,眼眸微眯,眼底迸出的锋芒,宛如一柄泛着寒光的锋利的刀子,射向了靳琪微,“你刚说的话是真的?”
沉沉的声音,透出紧绷感,伴随着他周身的凛冽,就好像从地狱爬起来的吃人修罗。
靳琪微何时见过这样震怒的靳祁森,被吓得一哆嗦,缩着身子躲到了余兴珍的身后,甚至没有勇气抬眼看向靳祁森。
余兴珍也被吓得不轻,但比起靳琪微,她显然镇定许多,“祁森,你先别……”
“靳琪微!我在问你话!”靳祁森根本就没理会余兴珍,目眦欲裂地瞪着靳琪微,情绪失控地吼了出来,声音大得,好似房子都在抖动。
听说靳琪微的情绪不稳定,他本打算过来瞧瞧,安慰安慰她,结果正要推门进来,却听到靳琪微的怒吼,那些内容落入他的耳朵里,就如同一枚核弹,猝不及防的炸响,脑袋一瞬间变得空白。
等回过神,他已经冲了进来。
靳琪微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说话都不利索,“我……我……没有……没有……妈……你帮帮我。”
靳祁森身上的伤尚未愈合,但此时他全然不记得身体的疼,理智被愤怒所占据,他一个箭步上前,未及余兴珍反应过来,大掌扣住了靳琪微的胳膊,用力将她从后面拽了出来。
靳琪微手上也有伤,正好别他捏着伤口,怕疼的她一下子就失声尖叫,“好痛!”
“你刚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靳祁森逼近她,“你当年对她做了什么?”
靳琪微又痛又怕,哭喊着想要挣开,但奈何敌不过男人的力气,唯有想余兴珍求救,“妈,哥疯了,他疯了,你救我!好痛!好痛!”
余兴珍也完全被震慑住了,听见靳琪微的呼救声,忙帮忙拉着靳祁森的手,“祁森,你抓到微微的伤口了,先放手,你这是要废了她的手吗!”
靳祁森不为所动,眉宇间凝聚着从所未有的冷戾,“妈,你也知道这件事情是吗?当年,靳琪微试图找人轮|奸舒冉的事情,你也参与了是吗!”
余兴珍对上他的吃人的眼神,差点没被吓得肝胆俱裂,磕磕巴巴的解释,“不……不是的。”
“不是?那是什么?”靳祁森发了狠,蓦地加重了手的力道,手背青筋凸显,“靳琪微,你别以为你是我妹妹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你不老实说出来,我现在就废了你这条手!”
“啊!不要!不要!”靳琪微痛得脸上的血色全部褪去,额上甚至痛出了冷汗。
“祁森!你住手!”余兴珍见他动真格,也急得哭出了眼泪,“你快住手!你这是在做什么!为了一个外人,你要这样对你亲生妹妹!”
“那她就能这么对我吗!”靳祁森一把甩开了余兴珍的手,不知是因为震怒,还是因为痛苦,眼眶布满了红色的血丝,墨色的瞳仁深处,涌动着很复杂的情绪,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大声质疑,“梁舒冉是我的妻子!她把她送到其他男人床上,无所顾忌地羞辱我时,有把我当成她哥了吗!”
余兴珍被他吼住了,僵着身体,默默地流眼泪。
“我错了……哥……我知道……错了。”靳琪微抽抽噎噎地求饶,因为痛,上气不接下气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靳祁森绷着脸,“我再问一次,你当年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靳琪微抓着他的手,眼泪凶猛,“就是给她下药了,让后找人……找人睡她……但是那两个人被人打了,最后没有碰到她……”
“被谁打的?”
“霍……霍誉铭!”
当年她安排的那两个男人,连房间门都还没踏进去,就被霍誉铭撂倒了,两人被打晕过去再醒过来,都已经天亮了,但是梁舒冉还是被人睡了,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靳琪微也猜到是打伤了那两个男人的霍誉铭做的。
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霍誉铭会把梁舒冉留在房间里自己离开了,之后就是靳祁森发现梁舒冉被玷污,又选择隐瞒了实情,而她则担心霍誉铭会忽然出现捅穿所有的事情,担惊受怕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