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轩却只是淡然一笑,“我要让他知道,并不是使用武力就能让人屈服。”
盈束尴尬地低了头。
在漠成风抛出第一颗炸弹时,她就已经服软了。
她没好说什么,只将筷子递给他。季雨轩礼节地点点头,接过,快速吃了起来。
片刻,盈束电话响起来,是一直联系不上的漠成风。
她紧了一下脸,退出去才敢接电话。那头,漠成风的声音夹着怒:“洗手做羹汤?盈束,你有种啊!”
“漠成风,不是……”
她想要抓住这个机会解释,只是背后伸出的手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手机离手,落入到季雨轩的手中,他三两下将手机挂掉,关机。
盈束启着唇瓣看他做完这一切,连阻止的时间都没有。
“不可以!”直到他把关掉的手机递给她,她才低呼。
“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季雨轩一副淡然的表情,脸上半点担忧都没有,“进来,和我一起吃饭。”
她跟了进去,内心却一片忐忑。坦白说,得罪了漠成风,结果很严重。季雨轩还有工作要做,并没有挽留她,却亲自将她送下楼,看着她上了车才放心。
上出租车后,盈束这才急急忙忙把手机掏出来,想象着漠成风愤怒后可能会做的事,心尖一阵颤抖。
手机才开,跳出来一条短信,竟来自漠成风的号码。盈束擦了擦眼,有些不相信漠成风会发短信。再急的事,他向来都是一个电话搞定。
短信的语气很不好,限她八点钟前去海边别墅,过时不候。
“麻烦送我去海边!”她急急让出租车司机转向,看了眼表,已经七点半。指头,捏了又捏,只期盼能在八点钟之前赶到,否则以漠成风的性子,真会过时不候的。当然,他的不候,她是要付出代价的。
好在晚上不塞车,司机踩着点将她送到。她递了几张票子,连钱都没让找,迅速冲进了屋子。
屋里,漠成风坐在沙发上,只穿了睡衣,十分慵懒。端着酒杯的指头修长有力,胸前一大片皮肤紧致健美。
他未曾抬头看她,仿佛早就料到她逃不出他的掌控,一定会来。
她垂着双手,慢慢走进去,带着几分警戒看他,好一会儿才轻语:“我来了。”
他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点了点浴室。
盈束脸上立时浮起一片难堪,没有动,“可不可以别再闹了?”
“你是在求我还是在命令我?”他终于抬头,眸子里一片冷。她当然不敢说是命令,只能放低姿态,“我在求你。”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姿态。”他低头饮酒,不再多语,那份高调和对她的漠视十分明显。
盈束咬了咬唇瓣。在漠成风生气的时候,最好乖乖听话,否则他是不会配合你将问题解决掉的。
她默默进了浴室,对着镜子搓洗的身体。直到确认全身都洗干净,才围着浴巾走出来。她静静地站在他面前,像由着人品评的菜式,毫无尊言。前些天漠成风的温柔也已不见,这会儿给她的是比陌生人还要强烈的屈辱感。
他晃着杯中酒慢悠悠地抬头来审视她,目光中的不屑相当明显。盈束的心给狠狠割扯了一下,咬上了唇瓣。
两手一沉,将杯子压在桌上,他站了起来,朝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