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顾景熙接到一个电话,之后他便急着去处理那件事情去了。
那个电话,是远在国外,正在出差的林昆打过來的,因为之前顾景熙曾对林昆交代过,要留意华威的一举一动,等到华威的举动会对公司大影响的时候,再告诉他,到时候他再行动。
虽然他爷爷顾庆哲一直明着帮华威,但现在顾庆哲自从上次病重之后,便一直昏迷不醒,到现在仍旧卧病在床。而此前,顾景熙曾给华威扔了一个饵,以他对华威的了解來看,知道他一定按耐不住,会挪用公款。
而且,此次新项目他都全权交给华威处理,其目的就是让华威狮子大开口,放手去做,果然,如他所料,华威沒有‘辜负’他的期望。
这次,华威是卯足了劲,要么不做,要么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次性私吞公款,数亿元。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就拿华威吞的这笔前來看,让他死十次也够了。
顾景熙到底还顾及血脉亲情,并且他只是想要除掉公司里这颗蛀虫,却并沒有想要他死,所以他沒有将华威交给司法部门,而是亲自过去和华威谈。
可惜的是,华威竟然给他使了点小手段。
当顾景熙推开华威办公室的门时,出于顾景熙之外的,华威沒有半点因为做错事被人抓到把柄时该有的慌乱和紧张,相反的他一脸闲情逸致的靠在椅背上,手上还端着一杯红酒。
“哟!顾总,大驾光临,是有何指示么?要不要喝一杯?”
他缓缓站起來,说话的调子也相当慵懒,这哪像是个在公司上班的货,简直就是个在公司享受的蛀虫。
顾景熙有那么片刻的讶然,这位平时不管做错事还是沒做错事,就算内心恨得牙痒痒,但面上还是会装出一副讨好模样的表哥,今天倒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见到他,还能如此的散漫!
喝酒!难道跑來公司就是让他享受喝酒的么!
顾景熙是强压了满腔怒火过來的,这会子华威这种表现,可想而知,无疑是挑战他的底线。
顾景熙咬紧牙关,脸黑的都能和包公媲美了。
他來这可不是为了喝什么酒的,再说了要喝他自己办公室好喝得很,沒必要当着华威这张令他讨厌的脸喝。
“华威,我也懒得和你啰嗦,你过來,我有正事和你谈!”
华威放下酒瓶和杯子,一副了然的神情,笑了笑。
“这么巧,我也正好有事要和你说,不过我是兄长,就让你先说吧!”
华威踱到他跟前,向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顾总,请坐!”
然后自己坐了下來,一开始就觉得华威不对劲,这会子更加觉得如此,就算华威喝醉了,他也还是那个在他眼前胆小如鼠的男人,什么时候像今天这样反常过!
以前那个趋炎附势,对他表面上言听计从,背后却捣乱的华威已经够让他讨厌了,而明显现在的华威,更让他觉得厌恶至极,看哪哪不顺眼,真想将眼前的华威,狠揍一顿,再谈其它。
顾景熙也懒得坐下來,他现在面对华威都已经是让他浑身不自在了,还让他坐在他对面,那更加让他难受,所以他仍旧站在原地,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令他讨厌的男人。
“上次我给你负责的新项目,你竟然私吞了数亿公款,你胃口还真是不小。”
华威闻言,淡然一笑,看看,今天的华威真的很有问題,当面说他私吞公款了,他不但沒有半点慌乱、紧张、害怕,相反还表现得一副少见多怪的欠扁模样。
顾景熙本就一直隐忍着怒火,眼见着华威越來越过分,他那隐忍的怒火,也是到了要喷涌而出的边缘,若非不是他从前一直能够处变不惊,只怕此刻他早就抓起华威,先狠揍一顿了。
“顾总,什么叫做私吞数十亿啊,别说的那么难听好么?工程不是还在建么?既然在建,结算又沒有出來,怎么就认定我私吞钱了呢?这饭可以多吃,可这话却不能乱说啊!”
顾景熙算是明白了,华威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干脆是无脸无皮到了刀枪不入的地步了,干脆索性的破罐子破摔,也难得在他面前再伪装什么了。
“乱说,要我去找财务过來与你对峙么!都将钱打到个人账户了,你还狡辩!”
不对,有点奇怪,就算华威再怎么不要脸,胆大包天,这种时候,他也不可能仍旧临危不乱,甚至还有些得瑟,他们可谓是一起长大的表兄弟,华威是何许人也,他又岂会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