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顾安然是被手机闹铃给吵醒的。
隽秀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她睁开沉重的双眼,神态疲惫的望着头顶的白色天花板,卷翘的长睫毛缓缓的眨动着,宛如蝴蝶翩翩飞舞的翅膀。
她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精神倦怠,全身酸痛,还想睡。
可是,闹铃还在不停的吵。
是唐澈的上班起床闹铃,今天是周一,按例,公司要开晨会,他不该迟到。
还有,乔妮现在还在阎清手里,需要他起床安排人去解救。
当闹铃第N+1次响起来的时候,他还是没有丝毫要醒过来的迹象。
顾安然支起身子将闹铃关掉,然后伸手轻轻地推了推他,“澈哥哥,醒醒。”
回应她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他,依旧睡的很沉,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她叹了口气,垂眸定定的瞧着他深邃立体的脸庞,睡着了的他比醒着的时候少了强势霸道的气焰,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玻璃照进房间,衬得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柔和了不少。
这样的唐澈让顾安然看的有些入迷,以至于让她将叫唐澈起床这件事都给忘记了。
尽管他昨晚又折腾了她整整一|夜,但在过程中她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以前那般抗拒他了。
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做他的女人似乎并不是一件坏事。
不过,前提要建在她和他是彼此相爱的基础上,而非契约伴侣的不平等关系。
彼此相爱?
手指微微抖动了一下,她忽然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难道,在她的内心深处,还潜在着渴望与他相爱的因子吗?
是这样吗?
她蹙着眉头,仔细回想着小时候和他相识以后的点点滴滴。
那时候年纪小,不明白爱情是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很喜欢他,很依赖他。
遇到开心的事会第一时间分享给他,遇到不开心的事会扑进他的怀里求安慰。
那时候,只要有他在身边,她就觉得很幸福很开心,甚至想要和他永远生活在一起。
可是,这都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
十四岁那年,他介绍了个女人给她认识,说是他的女朋友。
然后,他当着她的面和那个女人牵手亲|吻。
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那些画面,心,莫名的就痛了。
回到家后,她躺在床上,眼泪无声的流了一|夜。
她以为自己得了什么怪病,怕妈妈担心,不敢告诉她。
第二天一早就拿着存了N年的压岁钱,去A市最好的医院找最权威的眼科医生看病。
后来,医生了解了她的病况后,建议她去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