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但是,就想听到了什么举世无双的笑话一般,吉尔伽美什·Archer先是昂首挺胸地张狂大小着,接着,便是实在笑得太过用力了似的,甚至微微躬下了腰,“哈哈哈哈哈!——Saber——”
他用看着小丑一样的眼神看着全身上下散发着杀气的阿尔托莉雅,猩红的竖瞳里尽是毫不掩饰的恶意:“你也是,无论多少次,都像个对自己的前途无知的待嫁处女一样纯|洁,又——愚蠢。”
“——”
阿尔托莉雅一言不发地将阿瓦隆放入了人类御主的体内,然后,宛如一尊战无不胜的神明一般站在了她的身前,举起了陪着自己征战多年的剑。
“决斗吧,英雄王。”
“嚯啊——看啊,呵、呵、哈哈哈,”
英雄王对着即将朝他发|射的誓约胜利之剑,一脸招惹仇恨的嘲讽,既没有认真对待骑士王发出的决斗的意思,也没有提前打断她的宝具的意图,“看啊,Saber,现在的你甚至已经失去了以往的光辉,变作了那个女人忠心恳恳的狗。哈哈哈哈!真是莫大的讽刺!有趣、实在是有趣!原来你也有堕落到这个地步的时候吗?”
——无话可说。
这是阿尔托莉雅在面对吉尔伽美什·Archer之时内心再度升起的想法。
深知与对方无法沟通的她干脆放弃的语言,她只求在波及Master的情况下,将随时可能都会以“你太过无趣,不能带给本王愉悦”这种无聊理由给Master造成生命危险的英雄王利落地送回英灵座。金色的辉光开始在她的身旁汇聚。
“……啊啊,看啊,那怯懦的凡骨竟是连王都能蛊惑的魔性之女啊,哈!……”
用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自语着,不知究竟是在讽刺谁的吉尔伽美什·Archer,猩红的眼瞳因为波动的情绪变得越发的清艳,并在在下一秒傲然大笑,“——与本王比肩之人唯有吾之挚友——带着你可笑的觉悟与堕落的灵魂,坠落幽冥吧,Saber!!”
啊。
……什么啊。
人类御主忍不住地全身颤抖了起来,恨得牙齿兢兢地不住打着战。
——明明、明明是他的错啊,就算再怎么知道知道这群古代王向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惯了,但是那又如何!她憧憬他们的事迹、向往他们的力量、仰慕他们的人格是没错,但这不会是她原谅吉尔伽美什·Archer随随便便调戏阿尔的原因!
壁咚什么的!她都没有来得及这么做过呢!
亡国,灭门,夺妻,杀父——此乃四大不共戴天之仇是也!
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的人类御主眼睛都绿了,要不是还有理性残留,有一瞬间她真的要让英雄王自裁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打算和英雄王好好地谈谈,要是他摆着王的架子不愿意,那就上令咒——她对不喜欢的人一向没什么好耐性:“……英雄——噗咦咦、诶————!?这啥呀——!!?……咳咳咳咳!”
少女想要中气十足地充满威严感说出的话,因为极大的惊吓堵在了嗓子眼里,直逆地人类御主在发出了极其丢脸的喊叫声之外,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Master?”
随时准备着给吉尔伽美什·Archer一发咖喱棒的阿尔托莉雅,就算知道在面对着强敌的战斗中不能随便分心,也还是控制不住地朝人类御主投去了担忧的一瞥,“你真的还好吗?”
“咳咳!……我没事QAQ……”
接连两次因为同一个人在喜欢的人的面前出丑,人类御主简直想把吉尔伽美什·Archer手撕掉。
就像曾经在第六特异点的神殿见到的相似情况,吉尔伽美什·Archer的脑袋缓缓地滑了小半个下来,但是在下一秒再看去,他的脑袋依旧好好地待在他的脖子上。
……人类御主自然不会天真无邪地欺骗自己说自己看到的是幻觉,而且这相似的伤口,再想想最近一看就是操(敲)劳(钟)过度、累到不行的咒腕和百貌……
#真相只有一个!#
#金皮卡你究竟对我家的Bssassion爷爷做了什么!?#
“别大惊小怪了,杂修。”
同样奇怪的,吉尔伽美什·Archer虽然骄傲自满,但是也不会不知道在战斗中,随意将目光从阿尔托莉雅身上移到战五渣的人类御主是一件充满了危险性的举动。也就是不知道他是对自己的实力太过自信,还是太相信骑士王的人品,还是一开始重点就在某个人的身上。
“王的宝库里什么没有,难道还治疗不好这区区小伤?杂修,你那是什么表情?”
“……”
人类御主的表情,现在很扭曲。
从Master的身份来讲,她自然是很想大声地喊出“头掉了也算小伤、你们古代王究竟对‘小伤’有什么错误的认知啊!”,或者是“头掉了还能活着,你们古代王一个两个难道都是加强版的猫吗!?”的吐槽。
当然,下一步肯定是坚决强烈且不失委婉地要求他一定要好好治疗自己的伤口,不管对方是真的不在意“区区小伤”,而对她不厌其烦的老妈子式唠叨不耐烦;还是出于恶趣味想要捉弄她,故意把危险的、碗大的伤口抛到一边看她的笑话,她都得暂时放下自尊,苦哈哈把地自己的热脸贴到这群天下地下唯我独尊的大爷的冷屁股上,一遍又一遍地催促……啊,不,是上谏。
但是……从阿尔的恋人这一角度出发……
——喜大普奔!锣鼓喧天!鞭炮齐舞!神清气爽!以手加额!
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