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月表情又是一僵,半天才嗫喻着说道:“我知道时,已经开拍了,现在戏都拍了一半,这时候再换,剧组损失很大的。这样吧,我改天请你吃饭赔罪,一定让那人给你好好道歉。”
“吃饭倒不用了,不过这人是要好好管管了,有些人就是典型的暴发户思维,以为有点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不仅没有职业素养,还毫无规则和道德意识。我劝你还是吧他们辞了吧,不然知道的,明白是他们不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堂堂恒天大小姐要和我这个小演员抢角色呢,那多不好听啊。你说是不是?”如果她真心是与自己道歉,虽然很不喜欢她,傅宛还是会欣然接受。包括之前她抢了角色,傅宛也没想过要她道歉。偏偏现在,她又要来道歉,又毫无悔改地鬼话连篇,傅宛着实被恶心到忍不下去了,当下便毫不客气的回敬,可声音却是柔柔的,说完还不忘盈盈一笑,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江心月嘴角还带着未来得及褪去的笑,可两颊的肌肉早已因为傅宛的话而气得抽动不止。不过从远处的人看来,倒是一副两人相谈甚欢的场面。傅宛要的就是这效果,虚伪?在这条道上混,谁还不会点虚伪啊?
周围人来人往,停留太久只会引来更多人的关注。傅宛可不想过多与她纠缠,说完便转身走了。
剩下江心月在原地几欲咬碎银牙,半响,她才恶狠狠地低声唾骂:“傅宛,你这个贱人!给我等着瞧!”
傅宛出了一口恶气,心情顿时好到不行。在场内又遇到了好些之前合作过的朋友,平日大家都是忙于扎在剧组里面,今晚难得聚在一块儿,瞬间就欢聊了起来。
傅宛正笑着听旁人在说着一件趣事,突然感受到旁边投来一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她微皱眉头往那边望去,却见一位油头粉面的中年男人正笑笑地望着自己,眼里流露着淫邪的光,还自以为风流倜傥地朝傅宛举了举手中的香槟杯。
傅宛顿时被恶心得不行,旁边的陈曼也注意到了傅宛的异样,悄悄望了一眼过去,顿时了然。随后便装作聊天似的,附在傅宛耳边提醒:“这个是星辰传媒的总监张培,人称张总,这人是个老色鬼,小心一点。他给的酒千万别喝。”陈曼以前和傅宛合作过两部戏,感情不错。
傅宛笑笑,悄悄捏了捏陈曼的手,感激地说道:“陈曼,谢谢你。”想想不放心,又给陈雯发了条信息。
果然活动举行到一半,那张总就拿着两杯酒朝傅宛走来,笑吟吟地将傅宛上下打量了一番,还特意在她胸口处逗留了几秒,才开口说道:“傅小姐,我们来喝一杯吧?”
“谢张总,不过我酒量不好,还是以水代酒吧。”
“怎么,你瞧不起我?你知道我是谁吗?”张培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怎么会不知道呢?星辰传媒在业内可是鼎鼎有名的大公司,张总你说笑了。”
“直到的话,那就喝,喝一口还能醉了不成?不喝,你知道后果吗?”说到最后一句,张培连眼神都变得阴厉起来。
陈雯适时地也赶了过来,满面堆笑地和张培打起招呼:“哟,张总,这是怎么啦?我们宛宛是不是惹您生气了,小孩子不懂事,我给您赔罪了。”
张培阴着脸,指指傅宛:“那你叫她把这杯酒干了。”
陈雯面有难色:“张总啊,我家宛宛确实喝不了酒,不如这样,我自罚三杯给您赔罪吧。”
张培冷笑一声,“你们以为你们是谁?还想和我讨价还价?叫她喝就喝,死也得给我喝下去。”
正僵持间,忽然有人赶到张培身边,悄声说道:“张总,周总有请。”
“哪个周总?”
“周正集团的周肆。”张培顿时身躯一震,面上表情也正色不少。
“算你走运!”他回头恶狠狠地瞪了傅宛一眼,丢下了这一句话,才整整衣衫,大步地离去。
直到他走远,傅宛才暗舒了一口气,心里从未如此刻这般感谢周肆的到来。陈雯也是被这张培的胡搅蛮缠惊出了一身冷汗,在这种场合都敢如此,这张总果然是如传闻中的色胆包天啊!
见了周肆,周肆也没说什么,只随意地问了几句合作的事情,便打发他走了。张培丈二摸不着头脑,只道是这些公子哥儿一时兴起,哪敢抱怨什么,堆着满脸的笑容,弯腰鞠躬地退了下去。
若这事就此作罢,也就算了。偏生这张培我行我素惯了,随着星辰的名声渐大,平日不知道多少艺人赶着等他青睐,因此心态日益膨胀扭曲,以为所有的美色都应被他揽入囊中。今日被这傅宛不识情趣地拒了酒,搞的精心准备的迷魂药也没排上用场,心里已是一阵窝火。可那傅宛那肌肤胜雪,窈窕曼妙的身影又一直在眼前晃荡,直晃得他心火愈炽,觉得以往遇到的都是俗物,要得到她的念头更加强烈。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张培从周肆处出来以后许久,还是觉得心魔难忍,眼睛咕噜一转,他招来助手,在他耳边轻轻吩咐了几句,助手不住点头然后快速离去,张培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嘴角浮现了一丝淫邪的笑容。
活动差不多要结束时,傅宛与陈雯正准备提前离开会场,却突然来了一个人,和陈雯说《影上》的主编要找陈雯商量点合作的事情,陈雯想到保姆车早已在后门停靠,便吩咐傅宛先自己上车,随后便急匆匆地随那人去了。
傅宛微提裙摆,往门外走去,谁知刚走到一个拐角,便被一个男子给拦住了去路,那人嘴角笑笑,语气却带着轻佻:“傅小姐,我们张总想约您见一面。”
傅宛警觉地向后退了一步,转身便想往场内跑回去。那男子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下一秒便死死捂住了傅宛的嘴,堵住了她大声呼救的渠道。随后又从暗处冲来了两个彪形大汉,傅宛哪是他们的对手,瞬间便被他们扛着摔到了一个车内。惊魂未定的傅宛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了车内昏暗的视线,转头一看,便对上了陈培闪着精光的老鼠眼,空气里还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媚俗的古龙香水味道。
努力克制住嗓音间的颤抖,傅宛强装镇定地问道:“张总,你这是干嘛呢?”
一个微凉的手指猛地抬起了傅宛的下巴,张培嗤嗤地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我要干吗?”
傅宛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挪,干干地笑了一声:“张总说的好奇怪,我怎么听不懂呢?”一边说话,一边将藏在裙摆后面的手悄悄地放在了车门把手上。
张培却看穿了她的意图,啪嗒一声将车门锁上,又慢条斯理地说道:“跳啊,你尽管跳,你要是没跳出去,我待会就把你玩死。”
傅宛扭头一看,这才发现车子正疾驰在一条黑乎乎的小道上,周围不见一点灯火。她抓起高跟鞋往车窗上砸,却被陈培一把将她的小脚抓在了手里轻轻的把玩,另一只手按了一下遥控,前面的隔板缓缓升起,空间顿时变得更为狭小,他松了松领带,露出了阴森的笑容:“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这么倔,那我们就来玩点刺激的吧。”
说罢,便作势往傅宛身上一扑,傅宛发出了一声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