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就先收拾吧,这几天剩的菜什么的,能卖的卖掉,我们要开始装修了。”
陈秀兰擦了擦眼泪,忙不迭的答应。
“好好好,孟小姐说的对,那我这就去买药收拾了,有什么吩咐,您就尽管告诉我。”
孟长攸点头,看了看酒楼的布局,房间确实不大,不过还有一个二楼,上面布置的倒是不错,清净优雅。
收拾收拾,弄得雅间出来,倒是也不错。
嘱咐的差不多了,孟长攸回了家,跟孟鸿甫和唐月英说了自己的想法。
孟鸿甫自然是举双手赞成。
“好啊,你就放心去做,有什么,爹给你兜着。”
唐月英则是没多说什么,只是拿出来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孟长攸:“钱不够就给娘说,难得你想干点正事,娘看着也欣慰。”
二老的态度让孟长攸有点摸不准,不是说“士农工商”吗,有头有脸的人都瞧不起做生意的人,怎么这两个一点这个想法都没有。
当她把自己的疑问说出来的时候,孟鸿甫哈哈一笑。
“攸攸啊,士农工商这种话,都是那些自命清高的人说出来的,爹不迂腐,爹见过几十万大军因为没有粮草挨饿受冻,因为供给不及时天天啃树皮。”
“所以爹不觉得挣钱不好,爹恨不得国库充盈,家家户户都吃饱穿暖,库房里的银子花不完呢,才没有那些个想法,你想做什么就放开手做,爹爹和娘亲永远支持你。”
孟长攸眨巴眨巴眼睛,感觉涩涩的,像是眼泪要出来了。
“爹,你真好。”
这是她的真心话,孟长攸的前十几年该有多幸福,有这么两个处处为她着想的爹爹娘亲,可以肆无忌惮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好,女儿记下了,到时候等小吃城开了业,还请爹爹娘亲去赏脸。”
“这是自然。”
孟鸿甫答应的爽快,等孟长攸回到自己房间以后,一个眼生的小丫鬟揣着一张银票进来了。
“小姐,这是老爷身边的小厮送过来的,老爷说这是他攒了好久的私房钱,让您拿着花,还有…别告诉夫人。”
孟长攸嘴角抽抽,打开银票一看,五百两,估计也够孟鸿甫攒好一阵子了。
“好,我知道了。”
孟长攸接过银票,现在确实也是正需要钱的时候,那个酒楼肯定要大改,光装修费就一大笔银子。
唐月英和孟鸿甫送来的银票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想到这里,孟长攸走到后面的耳房里,那里供着孟长攸的牌位,虔诚的上了三炷香。
第二天一早,孟长攸就来到了酒楼,门半掩着,外面挂着歇业的牌子。
推开门,孟长攸就看见里面陈秀兰在里面,手里拿着抹布,显然大厅里的桌椅板凳都已经抹过了。
“孟小姐来的这么早啊。”
孟长攸默默看了一眼外面已经老高的太阳,心虚的“嗯”了一声。
“你看起来很高兴,小松的病好点了吗?”
“托了孟小姐的福,那一贴药下去,后半夜就醒了,说饿,今天已经能坐起来了。”
“那就好,你今天方不方便,如果不方便,过几天去过户也行。”
“方便哩,怎么不方便,就是劳烦孟小姐还得再等等,我给小松炖的鸡汤还没好呢,等会给他端过去,我们就走。”
孟长攸点点头,要过来纸笔,对着这个酒楼的布局开始写写画画。
基本上都要刷一遍漆,那些地方要拆,那些地方要修补,都写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