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当年的京城站,从设计到施工在铁路建筑史上应该算是一个奇迹。
新夏成立以后,随着首都城市建设的日新月异,京城火车站的运输生产任务越来越繁重,建设一个新的京城站显得越来越急迫。
这个愿望终于在建国十周年之际实现了。
1958年10月下旬,根据京城市政建设规划开始了新站的设计安排,站场设计由铁道部第三设计院负责,站舍大楼由建工部第一建筑设计院和金陵工程学院合作承担设计。
当年12月上旬设计方案全部完成,12月10日中央批准设计方案。设计人员仅用了两个月就完成了本应该一年才能完成的设计工作量。
1959年1月20日,新站建设工程正式动工。参加的施工人员最多时达到2万余人,投入施工机械300多台、汽车200多辆,工程总投资5782万元。苏联专家也给予了现场技术指导。
1959年9月10日工程竣工,施工建设者们仅用了7个月零20天时间就使一座雄伟壮观、富丽堂皇、具有民族及古建筑风格的大厦矗立在世人的眼前。
新的京城站大楼正面朝北,东西宽218米,南北最大进深88米。大楼的中央大厅高34米,两个钟楼顶部距地面43米。
大楼内候车面积达14000平方米,可以同时容纳14000名旅客候车。中央大厅设有4架自动扶梯,每小时可运送6000人次。
大楼内,旅客候车室、母子候车室、电影厅、游艺厅、旅客餐厅、邮局、医务室、旅客问讯处……设施齐全。
在大楼内还安装了现在国内少有的空调设备,冬天可送暖风,夏天可给冷气。
楼顶那两座钟楼,每座都是镶嵌着大理石面的四面大钟。每个钟面4米见方,大小针分别长1。9米和1。6米。
每天早上7点到晚上9点,它都在正点时分播放出嘹亮的“东方红”乐曲声和清脆的钟声,远播京城数里之内。
最初京城站的钟声是敲到深夜十二点的。后来听取了京城市居民的意见,嘹亮的钟声在深夜传播得太远,影响了睡眠,才改为晚上九点后即结束。
火车站出口处,人群如潮,刘之泰背着沉甸甸的背包,肩上还扛着个大行李包,右手紧抓着一个手提袋,历经一番艰难,终于从人海中挤脱而出。
来到站外,他正发愁怎么回去,是坐公交,或者是叫个板车?
“刘之泰!”刹那间,一声夹杂着哽咽的呼唤划破空气,直击他的心扉,令他浑身猛地一颤,眼眸中瞬间燃起炽热的光芒,不由自主地抬头循声望去。
映入眼帘的,正是那位令他日夜思念、魂牵梦萦的妻子――贺红梅,她独有的气质,在这一刻,如同春风拂面,温柔而又深刻地触动了刘之泰的心弦。
刹那间,刘之泰猛地丢下行李,不顾周遭一切,疾步冲向贺红梅,将她紧紧揽入怀中,仿佛要将这两年的思念都融入这拥抱之中。
“之泰哥!你终于回来了!”贺红梅泪眼婆娑,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你这一走就是这么久,我真的好想你……”
刘之泰的眼眶也湿润了,他深情地望着贺红梅,声音低沉而坚定:“红梅,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我发誓,从今往后,我哪儿也不去,就守在你身边,再也不让你为我担心。”
贺红梅边哭边笑,连连点头,“好,好,你人平安回来就好,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随后,她迅速拭去眼角的泪水,转而以笑颜助力刘之泰拎起行囊,轻快地说:“走吧,咱们回家去。爸妈,还有爷爷,他们心里头可念叨着你呢。你不知道,过年那会儿你不在家,我亲眼见着咱妈好几次,对着你的照片默默垂泪,那份思念,藏也藏不住……”
刘之泰轻叹一声,自责之情溢于言表:“唉,确是我之过,让她老人家操碎了心。”他心中五味杂陈,难以名状,或许正是那酸甜苦辣的交织。
“之泰哥,这不冤你,我们都知道,你这是为了理想,为了事业才远走他乡的,我们理解你,真的!”
贺红梅见状,温柔地宽慰道:“论及艰辛,谁又能及得上你?孤身一人,跨越千山万水,置身于异国他乡,举目无亲,连个倾诉衷肠之人也难觅……”她的言语中充满了对刘之泰的同情与理解。
“谢谢你红梅,这辈子能遇见你是我刘之泰最大的幸运,老天爷对我不薄啊……”刘之野闻言动情地道。
…………
正当夫妻俩沉浸在久别重逢的深情对话中,氛围温馨而缠绵。
蓦地,一阵温和而沉稳的中年男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呵呵呵,想必这位便是刘之泰同志了吧?”
刘之泰闻声,眉头微蹙,目光转向这位突如其来的访客,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请问您是?”
贺红梅此时才恍然大悟,自己竟因沉浸在与刘之泰的重逢喜悦中,忽略了这位重要人物的到来。她轻拍额头,脸颊瞬间染上了红晕,连忙解释道:“哎呀,吕处长,真是抱歉,我……我一时疏忽了。”
吕处长见状,爽朗一笑,摆手示意不必介怀:“红梅同志,不必介意,呵呵呵,我能理解。”
贺红梅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随即向刘之泰引荐道:“之泰哥,这位是协和医学院新上任的人事处长吕处长,是他特意通知我一起过来接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