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盯着手机上这行字,久久没有回神,直到眼泪滑落,直到门铃响起。
她拨通了李导的电话,下了床。
李导接起。
时晚说:“李导,麻烦您给孙导说一下,我去参加那个综艺。”
李导愣了愣,连连说:“好好好,我现在就说。”
“谢了。”
时晚挂了电话,打开门接过保镖递来的外卖。
她边吃边给谭平山打去电话。
“我外公的死不是意外。”她含糊不清的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谭平山沉默了半晌,像是忘了呼吸。
时晚好像不知道养生粥有多烫似的,麻木地往嘴里送着,她又平静地说:“他们的死不是意外。”
“我知道了。”谭平山一向如机械的声音也有些不稳。
时晚的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她早该怀疑了,在她上一世死的时候就该怀疑了,江逸风把她的死设计成酒驾车祸。
那么外公外婆死于酒驾车祸是不是也是被人设计的?
“查江逸风,查他背后还有谁,查毛玉珍,查她以前有哪些男人,是和谁生的孩子,查!”
时晚死死拽着勺子,指甲不知疼痛地陷入了掌心。
“好。”谭平山喉咙泛酸,并没有要安慰时晚的意思,挂了电话。
战旭下午回来的时候,时晚早已收拾好了情绪,她还是窝在那个沙发里,似睡非睡地微微点着脑袋。
战旭走近她。
她猛地醒来,像是被吓到,眼里闪过一丝惊慌,又猛地换上笑脸:“谁家霸道总裁和你一样闲?天没黑就回来了。”
战旭深深看着她,唇角只有淡淡的笑意,他在等,等她主动说那件事。
但看样子,她是没有要和他说的意思,即使已经知道他现在是只手遮天的霸道总裁了。
时晚从沙发上站起来,抱住战旭的脖颈,双腿缠在他腰间,脑袋埋在他颈窝,软绵绵道:“老公,我可能要推迟一段时间再生孩子了。”
战旭托住她的屁股,自己在沙发上坐下,明知故问道:“干嘛?”
“我盛情难却,还是得给人家一个面子,参加那个综艺。”
她的声音漫不经心,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那是荒野求生。”战旭淡淡提醒。
就是普通的综艺,时晚都嫌累,更别说是荒野求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