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颌绷紧,顺兜里掏烟。
完了递给老沈一根,自己叼嘴上一根点上了。
“等出去的,”段虎龇牙咧嘴地说:“别搁这儿唠。”
尧河村这地方段虎心里有数。
他可不能叫人把炕头上那点事儿听了去,要不脸往哪儿放?
“行,行。”老沈已经很受宠若惊了。
他们工头儿愿意把自己的难题给他说,这得是多信任他啊。
老沈摩拳擦掌,颇有种准备好要做军师的亢奋。
等到了村外,俩人上了小半挂,老沈就眼里冒着光直勾地看向副驾驶的段虎。
而且还非常体贴地踩下油门,寻思一边开车一边唠吧。
创造一种和平时一样的氛围,好叫他们工头儿更舒坦、更自然一些。
结果没想他这便秘的感觉一直持续到半路才被解决。
段虎上车以后是做尽了思想斗争,接连抽了两根烟。
末了儿想了一圈,都觉得除去问老沈也没别人可问了,才硬邦邦地扭脸看向窗外,悄然晃动摇杆把窗户升上去。
艰涩无比地挤出句,“你昨儿喝完酒说的那话你还记得么?”
“。。。。。。啊?”老沈觉得这下不是便秘了。
这下是彻底堵死了。
他咕咚吞下老大一口口水,呵呵笑道:“您,您又不是不道我那量,我就是瞅着没啥事儿其实我已经醉嘞!”
“真的!”
“别他娘的跟老子装!”段虎一声爆喝,磨着后槽牙骤然瞪向他,蛮横威胁,“该是啥就是啥,老子今天不跟你计较!”
“就你说炕头儿上那事儿,你说的算不算!到底有没有诓老子!”
“吱嘎——”一声。
老沈浑身一哆嗦,直接猛地踩下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