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虎那屁股蛋儿就可坚挺可结实嘞!那裤子老肥的都能撑得贼鼓绷!”
季春花越想耳根越烫,直到最后脑门儿和手心竟生生出了一层湿哒哒的汗。
这炕是火炕,提前就被段虎烧好了。
大冷天的,但凡是有点条件的人家都得烧炕。
不然的话本来外头就是寒风阵阵,晚上歇下的时候再钻进冰窟窿一般的被窝,真能直接要人半条命!
可这时,季春花忽然觉得屋里好热、太热了。
他咋那么早就烧了炕呢,屋里的热气实在熏的人难受得要命,都快叫她待不下去了!
……
段虎返回前院的时候,正屋只剩下极小的动静。
隐隐约约能听到是李守财不知疲倦地跟老沈搭话儿。
老沈被烦得不行,直说:“我醉了我醉了,你甭问我了成么?”
段虎听得也不忍想乐。
这一大帮子人里,只有李守财不喝酒。
因为他体质不行,喝完酒过敏,浑身都得起疹子。
段虎才似笑非笑地走到门口,正赶上李守财端着个大碗出来。
他一抬头儿,直接就“诶”一声。
段虎噙着笑粗声逗嗤他,“捧这个碗做啥去?还没吃饱?”
“都要天黑嘞,大席指定得散了。”
“明儿拿你那大红澡盆去吧,一早儿就顶门去。”
李守财半天没说话,傻不愣登地“啊”了一声。
然后急道:“不是不是,我吃饱嘞。”
“我是渴了,虎子哥,我去井里打碗水。”
“你家这井水可甜了,跟我家那井里打出来的水就是不一样。”
段虎翻白眼,“你净瞎扯犊子吧,十村八店儿井里都是尧河的水,还能有几个味儿?”
李守财边迈开步往外走边煞有其事地摇头晃脑,坚持:“虎子哥你还不信呢。”
“我说不一样那就是不一样。”
“你真别不信我,我这舌头可厉害嘞!我姥儿哪天做饭放了几勺盐我都能尝出来!”
段虎冷哼,“老子听你吹。”
说罢便转身进了主屋。
正屋这外间当间儿摆了张老么大的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