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层后,杜文远抱拳:“阁下的大恩大德,杜某来日再报。”
陈锦书若有所思道:“听你的口音,好像是金陵人士,你那日被追杀,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杜文远一僵,紧盯着她道:“有些事情,阁下还是不要了解的好。”
“抱歉,我只是觉得你很面熟。”陈锦书从记忆中揪出了一张脸,逐渐和眼前人重叠:“你和杜仲是什么关系?”
杜仲是金陵首富,她自小在金陵的灵隐寺长大,寺里的主持和各长老都对出手阔绰、人又心善的杜首富有着不错的印象,她也见过几次,还拿了他不少有趣的小玩意儿。
但前不久,金陵传出杜家被灭满门,所有财产都不翼而飞,杜宅更是被烧得只剩下灰烬的消息。
杜文远的神色瞬间变得凌厉,他执着剑,直指陈锦书:“你到底是谁,接近我是什么目的?”
剑尖闪烁着银光,好像随时都会上来给她一下,白芷吓得不行,却仍坚持挡在她的面前:“你、你不要乱来!”
陈锦书轻拍着白芷的肩膀,带着安抚的意味,才抬眸道:“我是灵隐寺忘忧主持的俗家弟子,陈锦书。”
杜文远信了半分,却依然戒备:“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杜家远在金陵,你却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京城,还在郊外被追杀……”陈锦书不答,沉吟了片刻:“你是为报仇而来?你的仇人就在京城?”
杜文远俊容一白,显然是心思被猜中了,他的黑眸越发凌厉:“你知道太多,我留不得你!”
陈锦书一手抓着白芷,轻功一跃,跳至安全距离:“你的命是我救的,我要是会害你,还用得着救吗?”
杜文远黑眸闪动,分辨她话里的真实性:“你……”
陈锦书一叹,他已然是惊弓之鸟,看在杜仲以前有心的份上,她就当做做好事了。
她拿出了钱袋子,远远地扔向了杜文远:“这些钱你拿着,自己行事小心些,关于你的事情,我会当做没有发生过。”
没有再看他的反应,陈锦书领着白芷就要离开。
“姑娘留步。”杜文远抓着钱袋,挣扎了片刻,才喊住了她。
陈锦书脚步微顿:“还有事?”
“姑娘可是陈将军之女,荣王爷之妻?”他记得忘忧主持的俗家弟子身份了得,当年的婚事还在金陵传得沸沸扬扬。
白芷眼底花火四射,一心护主:“我家小姐的身份跟你有什么关系!别以为你抓住了把柄,就能威胁小姐!”
“杜某不敢冒犯。”杜文远咬咬牙道:“只是有个不情之请……”
他的对手太强大,如果留在京城,他必须想一个万全的法子,而眼前的陈锦书,毫无疑问能给他最大的帮助。
他的眼神坚定,是纵然只有一丝希望,也要坚持的执着,这种不认命的心,令陈锦书有所感触。
“你是想让我收留你吗?”
目的被一句道出,杜文远身体微僵,朝着她跪下:“是。”
陈锦书一怔,忙将人扶起:“起来说话。”
杜文远却不肯起身,是非要得到她承诺的固执。
想了想,她含笑道:“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我在暗里开了铺子,也需要人帮忙打理,你既然是金陵杜家的人,想必也擅长生意吧?”
顿了顿,陈锦书继续道:“你帮我打理铺子,我给你一个新的身份,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也会尽我所能帮你。”
这其他的事情,自然是指报仇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