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的猜想是对的。当初你祖父时间仓促,来不及交待太多,遗书是他能留下的唯一线索了。”
“那好,我明天回府里一趟。”
崔承东却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溶溶,陈奜这边,你是怎么打算的?”
崔承东有些好奇。
陈令月恨声道:“先关着吧,让他在黑暗里,先好好过个年再说。”
他知道她心里的恨!
若说老宁国公的死,陈令月最恨的,不是怀王,不是阿诺,而是陈奜。旁人害祖父,都有他们的理由,从情感上来说,陈令月没有那么难过。
可是陈奜,他怎么能!
崔承东暗暗叹息,他就不该提起陈奜,让溶溶难受。
他搂着她,小声问:“夫人,你原来给我绣的荷包,在上次黄河落水的时候,不见了。为夫想问,夫人能不能帮我再绣一个?等日后为夫离京,也好睹物思人。”
她无奈地说:“那么丑的荷包,绣来做什么?”
“我不觉得丑,只要是夫人绣的,为夫就开心。如今年下了,事情多,你就绣一个最简单的吧,几株小草就成。”
陈令月“呵呵”笑起来,“这样太敷衍了吧?”
崔承东拿着她白嫩的小手,疼惜地说:“你不擅长女工,简单点好。”
不然,戳破了手指,她疼,他也疼。
陈令月娇嗔道:“那还不如不叫我绣了,最省事。”
崔承东想了想,“还是绣吧,一株小草,应该不难。”
看他真心想要,陈令月勉为其难答应他了。
心里却想,既然绣了,总不能真的绣一株草,她想想该绣什么比较合适。
他们去了清颐园请安,正巧遇上崔承东的弟弟们带着自己夫人,也在清颐园请安。
“大哥今年携新妇在府里过年,母亲该高兴了。”。
崔二爷的声音,并不响亮,却温和从容。
陈令月和崔二爷接触不多,看他端方有礼的样子,感觉还好。宋文玉和他站在一起,还算般配。
“是啊,我们家,是难得的齐整。”
说起这个,覃练的脸上,难掩笑容。
她对陈令月招招手,“溶溶,你看看有什么想吃的,提前和娘说,娘让他们都备着。”
“过年的衣裳可还喜欢,不喜欢,让织锦楼的掌柜再上门一趟,再挑些好看的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