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故意让女人去杀人的,这倒不是他想要连累武兰香,而是想让王秋萍明白,上了他的贼船就再也下不去了,洛学君这个人以后就是死敌了。
“小心!”铁先生话从口出的同时,手中短弓就丢了出去,方才被乱棍打死的那个北寒士兵没有死,他确定了杨元良是头领后,手中的匕首就朝着杨元良丢了过来。
游牧名族打猎是天生的本事,飞刀射猎物可是拿手的好戏,哎呦!杨元良头被短弓砸中,一吃疼身子自然一偏,飞刀偏过要害心脏,钉在了杨元良的右胳膊上。
武兰香一看自己的郎君被刀射中,手中的双刀也丢了,刚忙过来查看杨元良的伤势,只有铁先生手中的利箭甩出,钉在了那个没有死的士兵喉咙上。
杨元良推开了武兰香,对着一众浪子说到:“我们平日中称兄道弟关系自然不错,今天你们因为我卷入了两难的进地,我知道大家怕坐牢,怕被杀头,在街面上面混,一个义字当先。谁要走,我杨元良不拦着,我也没有多少钱,留下的一人给三百两压惊,走的给一百两,以后有我一口吃的少不了你们。”
“草他奶奶的,都死了四个,犯死罪早就犯了,不如把剩下的两个也打死了,不然待会其他商贾路过这里,发现不好。”
浪子中一个颇有威信的人牵头,其他人一同附和起来,杨元良对着身边的武兰香说到:“娘子,全看你的了。”
武兰香捡起双刀,对杨元良说到:“我有一点点的害怕!”就在这时王秋萍跑下马车,捡起地上一把长刺。
“兰香不要害怕,想想我们死去的爹,你就能下去手了!”说着朝着被捆绑的一名北寒军士身上刺了过去,连续刺了十几次之后,王秋萍扔掉长刺,趴在路边吐了起来。
武兰香一看王秋萍都敢杀人了,提着双刀逼着眼睛朝着另一人就砍了过去,几刀下去人就断气了,睁开眼睛一看,也趴在路边吐了起来,铁先生赞许到:“杨东家,你真是娶了两个好老婆!”
“还算可以吧!”杨元良只是想让两女表态,没有想让她们真杀人,既然杀了杨元良也没再多说什么,让人把这六具尸体浇上火油给烧了。
烧完之后杨元良又把这些骨灰给装了起来,当场的浪子都不明白什么意思,杨元良解释道:“我拿这个送个洛学君当礼物!”
五辆马车变成了三辆,有两辆折返了回去带人疗伤,铁先生建议杨元良回临安城,不要去西湖诗会。
杨元良说出了自己的难处,受右相之子拜托,不去不行,顺便杨元良也想探一探顾祁渊的口风,希望他能在这件事情上帮忙。
车马中好在有换洗的衣服,从驿站购买的棉被也被杨元良拆了包扎伤口,好在铁先生用弓砸中了杨元良的头,让他及时的避开了要害,不然这一刀定下去,就不是伤点皮肉那么简单了。
马车中王秋萍不住的开始颤抖起来,杨元良安慰道:“娘子不要怕,你杀的都是坏人。”王秋萍颤抖着说到:“我不怕杀人,我只是怕这群浪子口风不紧,以后会坏事!”
“天塌下来我顶着,你只要站在我的身后持之我就行了!”杨元良湿吻了上去,希望这样可以为王秋萍减少一点心里负担,然后又帮武兰香减轻了一下负担。
现在三辆马车中也不是多么太平,剩下七个浪子各自也有心思,一口气杀了六个人,而且四个都是杨元良他们家杀的,他们不琢磨点什么,也说不过去。
走了一会休息的时候,一个浪子把杨元良叫了过去,浪子中这个颇有威信的人绰号盘地虎,人送外号虎哥。
虎哥就对杨元良说到:“老弟啊!我们哥几个算是见惯风浪的人,没家也没口,府衙大牢是经常去,嘴比城墙还牢,但还有几个老弟有家有口,你打算怎么办?”
杨元良拍着胸脯说道:“出事了我顶着,钱我也不多,一人给三百两还是给的出来,虎哥你要是相信我,我最近这段时间给兄弟们找一个好买卖做,让兄弟们以后吃喝都不愁!”
“做什么买卖,怎么做,朝廷上有没有人照应,万一有人吐口了怎么办?”虎哥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出来。
杨元良想了一会说到:“街面上我盘两家店,朝廷中自然有人照应,至于分红以后再说,我保证三个月店开起来,万一有人吐口,只能按照街上的规矩来。”
虎哥一听,点了点头,却又说到:“不是兄弟几个不相信你,老太常在朝中帮衬,做点小买卖开一个店不是难事,难的是我们有这么多人,僧多肉少不够分,万一有人吐口,我们进了大狱,怕是老弟你养活不起这么一大帮子人。”
铁先生这是走了过来,哈哈笑道:“你们放下心把,杨掌柜的背景很是厉害,钱的事情诸位宽心,我家老爷可是杨掌柜的朋友!”
虎哥也知道铁先生的功夫厉害,临安城中他消息算是灵通,也不知道铁先生这号人物,就抱拳问道:“在下唐突,不知道先生的来历!”
铁先生一抱拳:“曾经江湖朋友给我起了一个诨名,铁箭射三月,不知道入不入得朋友的耳!”
“啊!”虎哥站起来,像是一个被检阅的士兵一样,恭敬的说到:“您就是五年前,三入黄河,取下北寒将领刺儿吞首级的英雄铁山民。”
铁先生点了点头,这群浪子就差跪地膜拜了,有了这样一个英雄说话担保,杨元良手指前方:“兄弟们,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