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龙也要云拖着,得罪朋友可不是好事,杨元良知道这个道理,等这人拿着钱出去后,杨元良端起酒杯,给自己倒了一点茶水,一饮而尽,张口骂道:“老子的头上次被开瓢,到现在还吃着药,一喝酒就拉稀,现在只能喝点水凑合了。”
一群浪子也不再为难,酒足饭饱后,这群浪子一部分去了青楼,另一部分就在赌坊里面玩几手,还有几个有事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
杨元良随便完了几手后,就找到了张老板张赛,杨元良把他拉到赌坊的雅间中,一本正经的对张赛说到:“老哥,老弟有件事情要请你帮忙!”
张赛面容一抖,“你我兄弟还客气啥,要是借钱最多不能超过十两,其他事情都好说。”杨元良看了看四下的门窗都关好了,就对张赛说到:“请哥哥找几个人帮我去盯梢,今天上街遇见给我开瓢的人了!”
张赛一听这种事情,想要笑却笑不出来,对着杨元良说到:“这种事情老弟自己找几个朋友不就行了,你是在和老哥说玩笑把!”
杨元良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按在了雅间的桌子上,对张赛说到:“要是打架我自己能找不少朋友,但盯梢这种事情还要求老哥你,我需要十分厉害的钉子,这点酒钱还请老哥收下!”
这个钉子是浪子中的一个称呼,张赛开赌坊,借债总是要收回来,手里有打手不说,还要有那种能够去盯梢的人,这种盯梢的人就叫做钉子。
钉子不一定是浪子,有可能是小孩,有可能是老头,也有可能是老太太,至于钉子是谁,只有张赛自己知道,钉子的作用就是不被别人发现,而且还能掌握别人的一举一动。
“老弟你最近发财了,一百两可不是小数目,老哥不敢接啊!”杨元良也知道张赛心中有顾虑就说道:“你只要让钉子给我盯着就好,这个人背后肯定有人,老弟不能被打的不明不白,你盯几天就给我换一波钉子,找到幕后的人后,老弟我自己点齐人马好去报仇!”
张赛这才把银票收进了自己的怀里,对着杨元良说到:“老弟你明天领着三儿一起指个人,其余的事情就交给老哥了。”
杨元良知道三儿是谁,他是张赛的一个得力手下,但杨元良可不想再去城南,怕是被人认出打草惊蛇。
“老哥借你这里的纸笔一用!”张赛就从这个雅间的小柜子中拿出了纸笔,赌坊中写借据这种东西多的是,那个房间几乎都有,杨元良没用毛笔,用一块干砚,啐一点唾沫,在宣纸上画了起来。
前世常年设计图纸,画图的杨元良,绘画的功底可不差,用素描的手法,很快的在宣纸上把人像给画了出来,并且把其他特征说的一清二楚。
张赛拿着画像一看,仿佛看见了真人一般,很是疑惑的瞧了瞧杨元良,“我从来不知道老弟还会作画,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一手?”
“我这算个屁画,我画笔都握不好,我只是把心中的人像画出来了而已,老哥就只要帮着盯着这人就可以了!”杨元良交代好了之后,就准备今夜在赌坊里面住下了。
第二天的清晨,太阳刚升起来不久,王太常的家丁就来赌坊里面找杨元良了,这个家丁在王家敢放肆,在赌坊里面可不敢,因为他也知道杨元良在这里朋友多,上次老太爷打断他的腿,也是骗回去再行的家法。
“姑爷!大老爷让我给您带一个话,让您别和那些人计较,您今天中午可一定要回去吃饭!”这个小斯站在杨元良身边,说话很是客气。
杨元良喝着茶,晾了他一会说到:“是不是又想把我骗回去,然后再把我的腿打断?”这家丁还算激灵,笑着脸答道:“大老爷说了,这次不打您,只是找您要点东西。”
“要什么东西?要我的胳膊还是手?”杨元良一怒把茶杯给摔了,当时七八个浪子就围了过来,这家丁一边抽自己的脸,一边说:“小的嘴笨,话都传不好,大老爷说了,只要您的几件衣服!”
“坏事了!”一听到这里,杨元良就知道怎么回事,昨天晚上锦绣坊送衣服的人应该是到了,五十匹布一千七百两的手工钱,差不多一千件衣服。
这些衣服可不是后世那般便宜,在古代一件像样的衣服很不便宜,杨元良的这些衣服粗算下,放在后世差不多上千万了,当即拍桌子说到:“弟兄们跟着我抄家伙,今日拆了太常府。”
振臂一呼,几个浪子当时抄出家伙,水火棍,腰刀,九节鞭,各种街头斗殴的武器都亮了出来,还有几个浪子怕事情不够大,去街边喊人去了。
杨元良心急火燎的带着一众二十多人,朝着太常府跑去,这个家丁想死的心思都有了,这次比杨元良上次揍洛学君的阵仗还要大,门房一看这种情况,吓的把门给关了起来。
“大老爷不好了,姑爷带着几人,全都抄着家伙,站在大门口叫嚣,说是要荡平太常府,我们要不要从后门走去报官啊!”王老太常呵斥道:“报什么官,我自己就是官,你去叫秋萍和兰香来,我们去接杨元良回府。”
王秋萍武兰香左右搀扶着王老太常,三名家丁紧随其后,他们的后面还跟着不少的亲戚,杨元良现在心中非常的慌,他不是舍不得这些衣服,而是舍不得手中苏家那个没有兑现的股份。
王老太常打开门,对着街上手持短棍的杨元良,很是开心的笑着说道:“我的好孙女婿,你带着这么多的朋友来看望我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