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云被唐筠凝扶上了楼,她白嫩如雪的手背上有道口子,血肉外翻,看着甚是骇人。
身上还有血迹手背上滴落的鲜血晕染开的红,一旁的婢女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了。
“小姐,这可怎么办呀?若是身上留了疤,以后怎么找夫郎啊?”
“这下手也太狠了,您疼不疼啊?”
唐筠凝扶着钱文云坐下,从袖口中掏出一物递过去:“钱小姐,今日之事是瑞王府牵连了你,我在这里向你赔个不是,这是白玉无瑕膏,等到结痂之时再涂上去,便不会留下一丝疤痕,还望见谅。”
“瑞王妃言重了,此次事情,我也并非全是受你牵连。”钱文云道谢之余,目光落在她身上,微微闪烁着,“苏家不过是想借着这次的事情,一石二鸟罢了。”
“此话怎讲?”
“今日苏晓晓对我殴打辱骂,实则是因为钱苏两家正在争的这几家铺子。”钱文云毫不避讳地就将一直藏起来的一本册子从怀中拿了出来,并且推到了唐筠凝的面前。
在唐筠凝疑惑的眼神当中叹了口气,温婉的眉眼当中带着几分苦涩:“钱家在苏家义女还未嫁给太子时,买下了这几个铺子,本来能好好经营,可苏家那位义女嫁过去之后,苏家便一改从前的畏畏缩缩,开始大肆排挤钱家铺子。”
“我知瑞王妃您对此可能没兴趣,但苏家打压钱家之下,疑似有太子的手笔,这册子里便是我搜集到的一些证据。”
只单纯一个铺子,还不能引起唐筠凝的重视,可是若跟太子有关,那她就要小心了。
如今皇后病重,太子还分得出心神来让苏家打压钱家的铺子,可见这事情的重要性。
上京城的钱家,虽权利不大,可确实富甲一方,钱家人深知树大招风,一直也低调,从不与人争执,更不会仗势欺人。
唐筠凝翻看起那本册子来,明白了大概,是苏家在钱家新开铺子的时候,抢生意,断人财路,而钱家一无大势,二又在紧要关头,一时叫苏家尝了甜头,也让背后的太子拢了一大批的银子。
太子的钱能做什么?那必定是对付萧庭宴啊!
不行,她不能让苏家继续嚣张下去。
“那你想如何做?”唐筠凝合上册子,面色沉稳。
钱文云此刻显得有些拘谨,但没停下说话,轻声道:“想同瑞王妃合作,只是不知道瑞王妃怎么想。”
好歹那也是她的义父家。
钱家并不想站队,但是太子选择了苏家,钱家树大招风,也只能找个靠山了。
她本来还没考虑好,但是今日看到唐筠凝在人前的一番作为,她便知此人可靠,或许瑞王府可作为一个依靠。
“我对苏家并无好感,甚至希望钱家吞并了苏家,至于合作之事,我虽同意,但仍需看看你的计划。”唐筠凝思虑片刻后才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话说是被那些迂腐的朝臣知道,恐怕又要跳脚着骂大逆不道了。
不孝女!
然而在座的几人却无一人觉得不对。
唐筠凝是本身并不在乎这件事情的,而阮郁容是南人,并不知晓这样做的意义,至于钱文云,那就是野心勃勃,觉得利大于弊。
“太子插手的几家铺子附近,有一家花楼。”钱文云轻咳一声,粉白的面皮染上绯色,翠玉耳坠微晃,一派羞赧。
花楼?
唐筠凝立马想到了月娘的弦月楼,只不过她若是开花楼,却不能如同月娘那样做大。
“花楼确实是个好选择,既能查探达官贵族的消息,又能掩人耳目。”唐筠凝沉思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