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不怪你,”孟当午抹干净他娘脸上的泪珠子,安抚的说,“大家谁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可……可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当午娘说着说着又哭起来了,“你爹回来也没给我说个清楚,只说是李二狗那崽子,可咱家和他无冤无仇的也没做啥对不起他的事啊,他、他、这杀千刀的混崽子啊!”
提到李二狗,孟当午脸色阴沉的可怕,当午娘一看也闭嘴不敢再提了。
王锄禾喝药后就睡着了,这会待在熟悉人的身边,身下又是热乎乎的炕头,睡的是四仰八叉,小嘴巴半张还打着小呼噜。
孟当午没好气的捏了捏他随着呼吸扇动的小鼻子,“真是个没心肺的小坏蛋。”
睡梦中的王锄禾觉得自己鼻头被一个小钳子夹住了,难受的左右动了动,谁知道这个小钳子还长着牙齿咬他。
“讨厌!”王锄禾伸手狠狠拍了一下,然后咕哝一声转过身又呼呼睡着了,睡着睡着还张着嘴吧嗒吧嗒的两声。
孟当午看的实在可亲,恨不得在那睡的红润润粉嘟嘟的脸蛋上咬一口。
“咳!”孟老汉掩嘴重重咳嗽一声,对当午娘说,“那啥,他娘,小禾也没啥事了,我们就先回屋吧。”
“我还想再待一会,小禾他……”
“待啥待!”孟老汉红着一张脸,急乎乎就扯着她往出走,“你都快比隔壁村光头王二麻子都亮了!”
当午娘不情不愿的被拽出去,捡着空还不忘追问,“啥亮?”
“我亮行了吧!”孟老汉真为他婆娘这智商促急,这还怀着孩子……他老孟家不会出个二百五吧?
二人走后,孟当午顺手脱了衣服鞋子钻进被窝,被窝被王锄禾睡的暖乎乎的还泛着一股皂角香,深吸一口,胸腔里舒服至极。
王锄禾细嫩的脖颈上有一层软软的小绒毛,不细看根本注意不到,孟当午借着灯光吹了一口热气,黄乎乎的细小绒毛贴着娇嫩的皮肤调皮的动了动,孟当午看的可乐就凑上去用舌头舔了舔,舌尖滑过皮肤尝到了一股清香味,他没忍住又舔了舔。
被调戏的人脖子缩了缩,用手挠了挠痒痒的部位,似乎察觉到身边熟悉的体温就无意识的蹭了上去,然后又睡熟了。
孟当午悄悄吐了口气,用手拥紧怀里的人,悬在嗓子眼里的心终于放下了。
王锄禾伤的不重,大部分都是外伤,只有李二狗在肚子上踹的那一脚有些严重,不过养几天也就好了,至于其他要说严重的伤就是被李二狗踩着碾在雪地里的那只手,本来白白嫩嫩的小手变得又红又肿,而且满是伤疤,看着都疼。
孟当午眼神闪了闪,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王锄禾手上的疤痕,低着头轻轻亲了一口,然后伸出舌尖开始一寸一寸的舔舐,就像成年野兽在伴侣身上留记号那样不放过一处。
李二狗?
孟当午垂下眼睑看不清表情。
第二天王锄禾早早就醒来了,透过房间小窗户看见外面的天气比昨天更阴沉了,乌云黑压压一片,乌漆麻黑中朵朵晶白色稀稀落落飘了下来,又开始下雪了。他抬头看了看身旁睡熟着的是孟当午,动了动被握了一晚上的手,然后小心翼翼的挣脱出来。
“唔,怎么黏糊糊的?”王锄禾转着看自己手上明显干掉的水泽,愣了愣,然后嗖的脸红了。
讨厌!又学小狗胡乱舔!
王锄禾小声嘟囔着,然后轻手轻脚的又将自己的小身子偎进了一旁暖呼呼的怀里。
孟当午睁开一只眼睛好笑的看着醒来后就在自己怀里不安生动来动去的小坏蛋,等他终于折腾够了,孟当午才开口。
“睡饱了?”